“好孩子,進去吧。”甄昔皇後鬆開範清遙手時,又是輕輕地拍了拍。
範清遙點了點頭,這才繞過屏風進了產房。
說是產房,其實就是芸鶯一直所居住的內殿罷了。
此刻的內殿充斥著全是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所有的門窗全部緊閉,悶熱的氣息壓抑難耐。
芸鶯躺在床榻上,滿臉的汗水早已打濕了秀發,絲絲縷縷地粘在麵龐上,整張臉白得厲害,就連雙唇都白得讓人心驚。
產婆一看見太子妃進門了,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
範清遙伸手按在芸鶯濕噠噠的手腕上,一邊詢問著產婆,“芸鶯答應情況如何?”
產婆提心吊膽的道,“孩子太大了,芸鶯答應一直使不出全力。”
範清遙聽著這話,便沒有繼續詢問,而是全神貫注地探著芸鶯的脈象。
脈象微弱,細且軟。
雖這脈象大有滑脈的征兆,但卻是正常的。
如今已經是臨門一腳,芸鶯就是再不願生下這個孩子,也不敢再輕易用藥。
畢竟生產妃嬪的脈是要經過很多太醫的手的,一旦有人發現芸鶯是故意用藥導致了胎兒的流產,到時隻怕她根本沒命再是回到百榮澤的身邊了。
隻是芸鶯藥是不敢用,但她卻依舊存了讓人發指的小心思啊。
渾渾噩噩的芸鶯,聽聞見產房有對話聲,強撐著力氣睜開眼睛。
在看見範清遙正是站在自己身側時,她整個人如臨大敵一般,“你怎來了?”
範清遙不緊不慢地收回按在脈搏上的手指,“芸鶯答應腹中的一胎,關係千千萬,我自是要來保芸鶯答應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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