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遼那非黑即白的臭脾氣擺在那,一旦真的知道了什,不但不會跟他為伍,還會鬧得滿城皆知。
永昌帝可是不會忘記,紀鴻遼還有範清遙那一個徒弟。
可若真的就讓紀鴻遼這走了,永昌帝的心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了,這些年他的身體全靠紀鴻遼照顧著,以後真的還會有人能為他做到紀鴻遼這個地步嗎?
說到底,永昌帝哪怕到現在,考慮的還是他自己而已。
白荼瞧著沉默不語的皇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紀院判的膽子是真的大,為皇家效力乃是榮幸之至,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也虧得皇上仁慈禮賢下士,若是換成其他人,隻怕紀院判的一頓板子是跑不掉的。”
“你說是朕仁慈?”永昌帝看著手中的折子,並沒有抬頭。
白荼點頭道,“奴才懂得不多,但奴才這些年跟隨在皇上的身邊,最是了解皇上對身邊人的好,尤其是皇上對紀院判的看重,試問宮麵誰人不知。”
永昌帝,“……”
他對紀鴻遼看重,除了醫術之外,更大的原因是紀鴻遼曾是服侍過先帝的人。
若他對紀鴻遼如何,豈不是連先帝的顏麵都一並掃在了地上?
這一想,永昌帝反倒是豁然開朗了,他是有萬般的理由不舍紀鴻遼,但以紀鴻遼在宮中的分量,一旦真的知道了什鬧了起來,相信紀鴻遼的人自也會有很多。
而在長生不老的麵前,紀鴻遼的分量明顯就是要輕多了。
“傳朕的旨意,準奏紀鴻遼告老還鄉,賞黃金萬兩,再是讓內務府多派幾個人,為紀鴻遼的府邸重新修葺一番。”
“是,奴才遵旨。”
白荼得了皇上的口諭,趕忙就是去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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