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少商的指點下，鄧賢拿到了一本名為《罡風凜冽》的身法秘籍。

    讓鄧賢感到震驚的是，光是秘籍封麵上那《罡風凜冽》四個大字，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禁不住生出敬畏之心。

    這時，卻聽顧少商開口解釋道：“這門身法可以算得上是當世練氣境可以修煉的，最為頂尖的身法之一了。其優點是速度足夠快，快到超乎你的想象，而缺點也同樣明顯，那便是它完全放棄了對隱藏、潛行等特殊情況的考量，一旦施展出來，會自然帶動周遭空氣流動，形成一道罡風，別人想注意不到你都難。”

    如此牛掰的身法，我前世在玩遊戲的時候怎不知道？

    不過鄧賢馬上釋然。遊戲畢竟是遊戲，對於這個世界真實存在的東西，恐怕也隻能表現出一個大概而已，再加上網絡遊戲本身的機製便與現實世界的運行規律不同，自然不可以一概而論。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遊戲需要考慮各門派之間的屬性平衡，但現實不用！

    微微皺眉，鄧賢卻是問出了心的另一個疑惑：“既然這門《罡風凜冽》是當世最頂尖的練氣境身法之一，為什還有那大的破綻，難道不應該在每一方麵都做的很好嗎？”

    顧少商疑惑的看向鄧賢，反問道：“是什讓你產生了，練氣境就可以將身法修煉得麵麵俱到的錯覺？”

    鄧賢：……

    你特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這時，卻聽顧少商又繼續說道：“練氣境武者各方麵條件已經決定了，他們不論是修煉武技還是身法，都不可能真正做到麵麵俱到。要在其中某一點上做到極致，要則是樣樣通樣樣鬆。這門《罡風凜冽》便屬於前者，它不但將速度一項達到了練氣境武者所能達到的極致，甚至突破了這個極致，但作為代價，一旦全力施展出來，造成的動靜也隻能用一鳴驚人來形容。”

    是這樣嗎？

    鄧賢聞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手中的秘籍之上，同時思量起修煉這門身法的利弊來。

    顧少商見狀隻是輕輕一笑，跟著又繼續說道：“其實你也完全無需如此糾結。這門功法的弊端，其實也是可以在後續的修煉中，逐漸消弭的。”

    鄧賢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怎說？”

    對於輕功一項，顧少商是現有的大行家。但在靖夜司，他卻並不以智力與口才見長，因此也鮮有為人師表的機會。此刻見到鄧賢如此虛心的求教，不禁生出了幾分得意，腦海中回想起當初艾蓮池向他介紹這門功法時的場景，輕咳了一聲之後，學著他世叔的神態悠然說道：

    “因為這《罡風凜冽》並不隻是一門獨立的功法，同時，它還是脫胎境身法《江水森寒》的前置功法。如果將這門功法修煉至圓滿境界，到了脫胎境之後，便可以直接修煉那門《江水森寒》，因為兩者本就是一本同源，《江水森寒》你根本就不需要從頭修煉，而是可以在《罡風凜冽》基礎上進行突破，可以說省去你不少的功夫。”

    微微一頓之後，隨之又補充道：“而在這《江水森寒》之後，更有著《月光清冷》和《獨影闌珊》兩門身法，分別對應著先天境以及更高一級的煉神境界。在後續的身法中，現有的破綻都會逐一得到改善。”

    聽顧少商說完，鄧賢輕輕點頭表示了解。

    而一旁的田欣，卻是禁不住喃喃念出了這四門身法的名字來：“罡風凜冽、江水森寒、月光清冷、獨影闌珊……這些身法的名字聽起來充滿了詩情畫意，但給人感覺卻未免太過淒涼了一些。”

    顧少商輕輕一笑，隨之說道：“這四門身法，本是前朝亡國之君李玉所創。那李玉也算是一代人傑，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文采風流，就是不怎會當皇帝。再加上妖族入侵，鄰國犯邊，天傀宗崛起，鬧得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騰之下又遇到了當朝太宗與少帥寇鍾那樣的不世奇才，最終落得一個王國逃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