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沈清澤小朋友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屁顛屁顛的回家把自己其他的遊戲機都搞來,央漂亮哥哥教他都怎玩。
但是顯然,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漂亮哥哥並不理他,隻沉默的做著自己的事,對他視若無睹,始終冷著張臉麵無表情。
如果換作別人,可能當時就放棄了。
畢竟,誰願意熱臉貼冷屁股呢?
沈清澤卻不然。
他當時有種腦幹缺失的執著。
第一次碰見令他那佩服的人,他實在放棄不了。而且,他自小因為身份問題,身邊其實沒幾個朋友,習慣了自顧自的嘰嘰喳喳,自己跟自己玩。
漂亮哥哥不理他,他能自己坐旁邊跟自己玩,時不時執著的問漂亮哥哥這關怎過,沒有回應,他也覺得可能是人家嫌他太菜了懶得下場。於是沈清澤小朋友就越挫越勇。
時間久了,沈清澤小朋友就習慣了。
更何況,其實並不一直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有天他去學校去的早,想趁上課前多玩會兒,就帶著遊戲機和早飯上了天台,再次看見了漂亮哥哥。
沈清澤小朋友不知道漂亮哥哥竟然來的那早,愣了下後就高高興興的跑過去,問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吃早飯。
以前他都沒有小夥伴陪他一起吃早飯喔。
沈清澤小朋友巴巴的望著漂亮哥哥,說;“我好可憐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人陪我了。”
後來很久之後,沈清澤都沒想明白,當時的漂亮哥哥看他是個什心理。
當時對方的神色可能有點無可奈何?也可能是對他竟然能堅持那久的服氣。
總之,從那以後,漂亮哥哥開始搭理他了,偶爾也會教他打遊戲。
沈清澤小朋友第一次交到朋友,還是個看上去就無比聰明厲害的朋友,自覺與有榮焉,自然纏的更緊,還帶漂亮哥哥去了當時他在校園找到的幾個秘密基地。
但對方畢竟同他不同。
似乎總是很忙,時間很少,又沉默寡言,從來沒說過自己的事。
沈清澤能見到他的機會其實很少,大多數時候都是對方突然出現。
一段時間後,沈清澤熟識了唐淳義和方雲成,和他們簡直臭味相投,玩什都能玩到一起去。
漸漸的,沈清澤見到漂亮哥哥的次數越來越少。
最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見到對方後,沈清澤也就拋之腦後了。
想到這,沈清澤心咯了下,試探的問周望川:“顧其華那時候在學校,經常會去什地方?”
周望川看他一眼,道:“天台。”
沈清澤眼皮子直跳,道:“有段時間,我也經常去天台。但是,去天台的學生何其多,我……”
周望川打斷他的話:“其華那時情況特殊,不喜歡待在人多吵鬧的的地方。他的父母同學校商量過,天台是批給他一個人用的。我們班的人都知道,從來不去打擾他,其他班的學生,又有幾個敢翹課去的?”
下課就更不會去了。
因為課間的天台是鎖著的。
沈清澤愣了許久,訥訥道:“那還真是巧了。就算……就算是這樣……過去這多年,他肯定記不得我了,就跟我也……”
“不,他一直記得你。”周望川說。
周望川又摘了幾個果子裝起來,不緊不慢的續道:“你遇見他的時候,他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他的父母在考慮過後,最終決定帶他出國治療。但因為你,他推遲了大半年。所以,他怎可能忘得了你呢?”
沈清澤腦子嗡的一下全然空白。
難怪後來,他再也沒見到過。
原來當時那個漂亮哥哥出國離開了。
周望川摘完果子,轉身看向遠處的顧其華,道:“我告訴你這些,是覺得其華這些年來很辛苦。好不容易治好病,又因車禍失明。偏偏是同一個人。他想恨都不舍得。”
沈清澤反應了下,猛地轉頭看向他:“你怎知道他車禍失明是因為…因為我?”
“他告訴我的,他一直知道。”
周望川好整以暇的看著沈清澤,“事實上,他出車禍後,他的父母非常生氣,本來是一定要追究的。但他手術後醒來,很平靜的接受了失明的結果,然後要他的父母別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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