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丞相做的也太絕了,小姐現在落人口舌,他竟選了這時去找皇上取消婚約,這…這擺明了是不想讓小姐好過。”
“若是老爺跟夫人還在,勢必會上陸家找陸丞相說理去,還有那些人,不就是看江家剩下小姐您一個,覺得您好欺負,所以才如此對您!”
奶娘氣憤道,替江雨欣不服。
“不行小姐,我現在便去一趟陸府,替小姐討個公道回來!”
奶娘又繼續道。
這樣忍氣吞聲,一言不發,反而會讓人覺得他們江家的人好欺負。
“我們勢單力薄,去了又能如何?去了也隻會叫人笑話。”
江雨欣將帖子丟到桌上,看著要為她上陸家出口惡氣的奶娘,冷聲開口道。
她若真去,明日不止要說她跟陸時取消婚約的事,更甚會說她是舍不得這門親事…
不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要是不去,這口氣難以下咽啊!“
奶娘繼續道,拿出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又小聲抽泣,同情自家小姐。
“這口氣,早晚有一天我會討回來。”
“他們對我做過的事,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加倍奉還。”
江雨欣神情冷了幾分,沙啞的聲音響徹在房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她今天所受的,她會永遠記在心。
他日一旦有機會,她一定會將自己所受的,統統還給他們。
不管是陸家也好,秦鳳月亦或是林箐箐,一旦有能置他們於死地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
“小姐,外頭的人不信您,我信。”
“不管如何,我都一定會陪在小姐身邊的。”
奶娘心疼道。
江雨欣是她從小帶大的,她一直都把江雨欣當成自己女兒對待,她是什性子的人,她最清楚不過,她怎可能會在宮內做那種事,又怎可能會有那種不為人知的癖好。
跟她交好的人都知道她從小心儀永安王,做夢都想嫁給永安王,又哪會看上永安王以外的人。
連琴棋書畫,她都是為了永安王而學的。
她是滿門心思都在永安王身上,又哪會做那種事。
“幸好我身邊還有奶娘,若不然,我便是真正的孤立無援了。”
江雨欣抬頭,看向身旁的奶娘,柔聲開口道。
“小姐除了我,還有老爺先前的好友們,我們不能去找陸丞相討個公道,那便隻能找他們,叫他們在朝內給陸丞相施施壓。”
奶娘開口,那雙布滿眼淚的眼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江雨欣一頓,開口:“這樣會不會過分了些…”
“過分什?他陸佑不顧小姐的麵子,連與小姐商量一下都沒便求皇上取消婚約,要說過分,陸家更過分!”
“小姐,人善被人欺,您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陷害。”
奶娘繼續道,隻覺自家小姐天真又善良。
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為對方考慮,為對方著想。
“這件事便聽我的,我這就去給他們寫封信,而且…隻是施壓而已,陸佑是丞相,對他來說沒什大損失,也就是行事難些罷了。“
奶娘見江雨欣眉頭緊蹙,又繼續道。
奶娘說完,不等江雨欣開口,便轉身離開,心謀算著給那些人先前與江家交好的大臣們寫信。
看著奶娘離開的背影,江雨欣的眼神驟然一變。
她不介意陸佑取消婚約,但卻介意陸佑在這時取消婚約。
這樣,她更接近不了秦旬。
還有秦淵,明明跟她說一切都準備妥當,如今她從京城第一才女淪落到被人奚笑的地步…
若她早知結果會成這樣,當初她就不該相信秦淵跟秦鳳月的話,不該照著她們的計劃行事。
思及此,江雨欣那張漂亮的臉蛋兒露出一抹陰鷙。
陸府內。
陸夫人惆悵地看著陸佑:“老爺,您這樣做,無疑是把江家得罪透了。”
“這節骨眼上,您怎就不能將此事稍往後挪一挪呢?”
陸夫人柔聲道,但語氣中卻有些責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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