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白淮山告官並非因為家務事,而是……”
周貴深吸一口氣,又道,“昨夜,小妾嫣然和一對庶出的子女死於非命。”
“什?”
沈清寧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思議。
小妾和庶子庶女死了,白淮山告官,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是,白淮山狀告小白大人草菅人命。”
父子對薄公堂,這熱鬧足夠京城百姓看一陣子了。
盡管官府嚴查影射白家的話本,私底下卻賣得大火。
“我娘她……”
白家出事,最上火的是白氏。
沈清寧了解白慕言,認為他與人命官司無關。
若真有心弄死小妾和庶子庶女,也等不到現在了。
白家人,都不是狠心之輩,白慕言不是,白春花也不是。
若不是因太過良善,白春花怎會抑鬱?畢竟狠心的人從來都是在別人身上找原因的。
“皇後娘娘,沈府傳來消息,沈夫人聽到風聲,暈過去了。”
玉鴛聽到小太監來送信,正好與周貴撞在一起。
夫妻倆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了。
“來人,備馬車。”
沈清寧揉揉發疼的額角,隻覺得糟心。
糟心,又不能放手不管。
白春花還沒勸過來,又出事了,真是禍不單行。
等沈清寧到了沈府,白氏已經清醒了。
沈為康還在上早朝,早出晚歸,對此還不知情。
“你們先不要告知老爺。”
一夜之間,白氏上火,嘴角都破了。
說話之間牽扯到傷口,疼得吸一口冷氣。
“娘。”
沈清寧火急火燎地出宮,已經派玉屏去京兆尹衙門打探消息。
“清寧,是娘對不起你。”
白氏看到女兒,隻感覺愧疚。
沈清寧不容易,白氏隻想著娘家人給女兒撐腰,沒想到卻成了拖後腿的。
白家人越來越不像話,白氏心怨懟更深。
可生氣歸生氣,到底和娘家人有關,白氏又不得不上心。
這種反複糾結的心情,最是折磨人。
“昨日後,娘想了一夜,已經想通了。”
無論是親人還是旁的,講究一個緣分。
緣分盡了,也就散了。
白淮山如此行徑,那便斷了來往,倒也不必互踩。
“娘,咱們是一家人,您怎總說對不起女兒的話?”
當初沈清寧逃離衢州很是落魄,到京城後渣爹沈煥死咬著不放,全靠白氏給她撐腰。
無論是沈家還是白家,都曾經是沈清寧的後盾。
哪怕現在不是了,礙於以往的情麵,沈清寧也不好坐視不理。
“此事有蹊蹺,怕是不能善了。”
白氏緊皺眉頭,她隻聽了大概便暈過去,到現在還不清楚白淮山的小妾嫣然和庶子庶女怎沒的。
昨日那小妾才陷害過白慕言,夜就沒了,太令人起疑。
“如此不是你表哥做的,也要賴在他身上了!”
白氏心急,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傷口頓時流血,她當即疼得變了麵色。
她心中有太多疑惑,奈何和兄長崩了,白淮山怕是不會好好說話。
“娘,咱們先等消息。”
沈清寧坐下,手端著茶盞沉思。
小妾嫣然故意陷害白慕言,隻是想離間父子情。
嫣然是個惜命的,不至於做戲把自己和兒女的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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