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場營地的第一城始終繁華且人頭攢動。
無疑是所有秘密的最好藏身之處。
林槐這一路居然暢通無阻。他和幾人一起抵達了傳送地,一路上竟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二樓進行檢查之後,幾人都拿到了用於傳送的傳送票。
“傳送陣在隔壁的大樓旁邊的門,門在被“口”字型大樓包圍的廣場的台子上。從這,穿過一條街,就是隔壁的大樓。”負責辦理的木偶嘴巴一張一合地解釋著,“你們的門是‘A’號,開啟時間是四十分鍾之後,隻開啟十分鍾。如果時間過了,門就會關閉。”
葉湘湘等人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踩點到呢?”林槐忽然道。
木偶轉向林槐,它眼珠橙黃,像是某種冷血動物的眼瞳,語氣卻極為恭敬。
“或許您能幸運地進入原本要去的世界。又或者,會被不幸地傳輸到某個不明的世界中。”它說,“因此,請您準時抵達。”
幾人走出了二樓大廳。葉湘湘高興地拍了拍林槐的肩膀,道:“這個木偶看誰都是一副家死了人的臉,隻有對林哥你時一副諂媚的模樣,這下我更放心了!”
葉湘湘是真的心情不錯。旁邊的傅離曄等人聽了,想到自己想要在遊戲中尋找的、自己去世的親人,也忍不住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他們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大廳下樓處。下樓處有玻璃,眼前就是300米的大街,走出這300米,便是通往副本的門。
楚天舒卻眯了眯眼,停住了腳步。
大街上看起來熙熙攘攘,仍舊是原來的模樣,可他看見了……
人影。
一個個的人影,藏在人群之中。他們在打探著麵。
他們在……等待著什。
曲昧也發現了異常。他眉頭一皺,道:“發生什了?”
“有人在外麵等著我們呢。”楚天舒爽朗笑道。
他琥珀色的眼瞳盯著外麵的人。辦事大廳二樓是單向玻璃,無事不得進出。那些人於是不能上來。除此之外,係統也不允許辦事大廳發生衝突。一旦發生,滋事者都會被當場抹殺。
或許這就是他們隻在門口的街道上埋伏,卻沒有進入的原因。
傅離曄他們也意識到了什。他們拿出了折紙、或者是弓……若水冷笑一聲道:“這幫蠢貨,他們是覺得我們好欺負呢,讓我給他們……”
“有場硬仗要打啊。”葉湘湘美眸微眯。
“我們所有人一起走,我不信他們能……”秋然也說。
可就在此時,他們聽見了林槐的笑聲。
“各位先生女士,我和你們的提議恰好相反。”
他說著,用手指撥開窗簾,看著窗下的景象,和在短短的時間內,越來越多的匯集在這條街上的人流——這樣的景象讓他感到眼眸微張,像是許久之前他也曾經見過這樣的場景。
那是什樣的場景?
那些人詰問他、追捕他、把他當成瘋子,貪婪地讓他交出所有的鑰匙……
隻有極少的圍攻他的人是想得到鑰匙、進入“門”內成神。對於絕大多數的人而言,那些鑰匙就像是核.彈。他們不會使用它們,卻要將它們作為威懾其他玩家、建立自己勢力的依仗。他們口口聲聲說著仁義道德,心打的卻隻是讓林槐交出鑰匙,進行瓜分的主意——他們無法對地圖在手的辰星動手,卻能對當時的林槐動手。
而且他們不相信林槐會使用鑰匙……隻是為了追逐自由這種胡話!
可那些自以為有依仗、能夠憑借人數輕而易舉地壓製林槐一切反抗的人卻萬萬沒想到,看起來獨自一人的他麵對排山倒海而來的攻勢,麵對槍林彈雨,麵對絕境的慘劇,卻在流著血、大笑著做出了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直接玉石俱焚地打開了門,進入了門內。
林槐從回憶中返回現實。他看著街道上越來越多的人影,知道如今的他——進入“門”,又生還歸來的他,比起過去還要更加具有誘惑力。
誰不想得到他、挖掘他的秘密呢?
他對他們的誘.惑就像是一個在海棠ABO文的純A軍.隊裝B的omega,一朝進入發.情期泄露有如生.化.武.器的信息素……
盡管他和這個比喻的相似點隻有他和那個omega都一樣喜歡裝B。
“到現在為止,他們應該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又或者,是重點抽查你們——他們隻是衝我來的。”林槐撥著綠植的葉子,“我需要你們現在喬裝、混進人群離開,抵達對麵的傳送陣。到了傳送大樓後,麵禁止鬥毆與沒有傳送票的人進入,你們就安全了。在那之後,我就會過來。”
“可是樓下有那多人。”曲昧反駁道,“林哥,你想裝逼也要有個限度……”
林槐低頭笑了笑。
“事實上,如果一起行動,你們才會是給我拖後腿的人,不是?”林槐說,“現在走吧,少像少年漫配角領便當之前那樣說一長段話了,有什告別的話,等到了傳送大樓再說。”
幾人沉默地看著他。
“你們還不打算走嗎?”
其餘幾人終於在葉湘湘的催促下一起離開了。離開時,葉湘湘回頭道:“你們的大腿記得給我抱。”
若水也走了,她拍了拍林槐的肩膀,不語。
光透過窗玻璃照射進來。林槐站在百葉窗後,臉被分割成一橫一橫。如今他身邊隻剩下楚天舒了。
“這次可別想打暈我。”楚天舒拍拍他的肩膀,爽朗笑道,“我們一起走。”
“嗯。”林槐道,“這次鑰匙也不在我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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