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堂哥爆了粗口，陸留留默不作聲，臉上隱隱還是有些不服氣。

    陸觀正色道：“你還不服氣？你差點闖了大禍！”

    聞言不隻陸留留就連李相禹也一頭霧水，賣點話本而已，哪怕是風月話本也不至於闖什禍事吧?

    “你那些經史子集以市價八成往外賣，都買你的了，別的書肆怎辦？”

    “愛怎辦怎辦唄，咱們還操心別人的生意啊。”陸留留毫不在意的反駁道。

    “膚淺！”陸觀一拍桌子，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倆這張揚，遇見好話的還好，要碰見心狠的，一把火連人帶貨全給你燒了怎辦？”

    李相禹兩人麵麵相覷，賣個書還有生命危險？

    “不……不……至於吧？”嚇了一跳的陸留留結結巴巴道。

    陸觀麵帶譏諷的看著陸留留，“不至於？你知道這濟南府幾大書肆背後都有些什人嗎？你以為這是在岱安嗎？”問罷也不待回話，自問自答道：“這幾大書肆背後皆是濟南府的豪強官宦，具體連著誰我都不清楚，到時候怕你掙了銀子也沒命花！”

    李相禹兩人哪想過這多，這賣話本原本就是個偶然的想法，有了活字印刷術後，兩人皆覺得隻印話本實在可惜，才有了印些經史子集去賣的念頭，那成想還差點成了禍事。

    現在風月話本顧慮到李相禹的名聲不能繼續了，經史子集也不能賣，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正離自己遠去的兩人全是一副心疼表情。

    兩人又對視一眼，最終陸留留沮喪道：“那可是一上千兩銀子的利潤，就這停了？”

    誰知陸觀出人意料的搖搖頭，“也不是非停不可。”

    感覺銀子又回來的陸留留一下子有了精神，驚喜道：“我就知道堂哥也舍不得！”

    陸觀倒不是舍不得一近千兩的利潤，畢竟風月話本不是長久之計，陸觀真正舍不得的是活字印刷術，心中早有主意的陸觀之所以對陸留留和李相禹的這嚴重，隻是想敲打兩人一番，免得日後真惹出什潑大禍。

    陸留留殷勤的給陸觀添滿茶，焦急的問道：“堂哥你快，咱們怎繼續幹？”

    見兩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陸觀敲打兩人的目的算是達到，也不再賣關子，道：“先風月話本，不但不能停，還要加大量出，這幾尋一個字跡和相禹差不多的人，一定要可靠好掌控，所有話本都掛在此人名下用此人筆跡，把相禹摘出來，反正相禹現在名聲不顯，也沒人注意，日後萬一有人拿這個事也不怕。”

    李相禹兩人連連點頭，悶聲發大財，還真是個好主意。

    完風月話本，陸觀繼續嚴肅道：“至於經史子集也可以賣，不過咱們不能直接賣，這幾我去了解下行情，咱們和濟南府的大書肆合作，以陸家的名義賣給他們，而且隻賣給他們。我仔細估摸了，哪怕按市價六成出都有的賺。”

    陸留留用奇怪的目光看一眼李相禹，轉過頭對陸觀敬佩道：“堂哥你也知道渠道啊！”

    “什渠道？”

    “表弟的，幫我們賣貨的人或者店鋪就叫渠道。”陸留留大聲道。

    陸觀麵帶驚奇之意，看著李相禹道：“渠道？這詞倒也貼切，不過你倆可知為何隻能讓幾大書肆賣咱們的貨？”

    “怕他們使壞唄。”心直口快的陸留留搶先道。

    “保護費？”斟酌一番後，李相禹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