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慌亂的心情,倪宅越來越近,遠遠看到倪宅門口停放著的消防車時,他的心已經陷落到了底點,心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倪菲一定不能有事!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車子到後麵沒法開了,他停了車,快速的打開車門跑出去,剛下車就聽到有認識他的領導大聲:“倪姐可能還在麵。”這話讓他的心更涼了半截,瘋了一般往家趕。奮力撥開阻擋的人群,他好容易到了門口,看到屋子還在燃燒著的火,他二話不就要往衝。
消防警察已經在門外拉起了警戒線,見他要往去,馬上攔住了他,他甩開那人,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般,迅猛的衝了進去,完全不理會身後人們“危險”的警告。
他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救出倪菲,他決不能讓她出事!
可惜,最後,他也沒能把倪菲救出來。
因為沒有防護裝備,他衝進火場沒多久就被嗆人的煙氣熏到了,最後是消防員將暈倒的他救出了火海。
從醫院醒來之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問:倪菲哪?
護士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隻告訴他好好休息,可沒得到倪菲的消息,他怎能休息,掙紮著撥掉手上的針頭,他撐著身子下床,可身子虛弱,腿軟了下,差點兒摔倒。
身邊的護士一邊兒埋怨他一邊扶他:“你這才剛醒,還不能下地。”
他推開護士,硬是強撐著往病房外走。
跑出醫院攔了輛的士,催著司機師傅快速往家趕。
一路上,他不停的催司機“快些快些”,從沒感覺到車子像今這般慢過。
路上的紅綠燈可惡的如同紅黑臉的夜叉,張牙舞爪的,阻擋著他前進的腳步。
他恨不得跑下車去,徒手將這些夜叉一個個打死。
好不容易車到倪宅,他付了錢,下車站在仍拉著警戒線的倪家門前,他的心一片灰敗。
原來完好的樓現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麵仍有身著消防服的人在走動,他馬上跑了過去。
“同誌,這正在進行搜救工作,請出去。”
一名工作人員看到了祈淩,馬上出聲阻止。
祈淩沒管他,直接跑到了那人麵前:“我是這的主人,請問我老婆救出來了嗎?”
“你老婆?”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麵色有些悲哀地:“你是昨被我們救出去那人吧?據我所知,除了你之外,我們沒有從這救出其他人。”
祈淩要瘋了!
倪菲一定是聽到了他和張晴雅的對話!
他的心幾乎要扭曲起來,整張臉因為恐懼而變得可怕的白,他瘋也似的衝進廢墟,徒手扒了起來。
工作人員看到他這樣,想要阻止他,另外有人過來搖了搖頭。
祈淩一起不停的扒著,手很快磨出了血,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著他這樣,都同情得直搖頭,同時也加大了力度。
他們一直工作到夜幕降臨,卻依然沒有發現,祈淩的心隱隱的升起希望,會不會倪菲並沒有在屋子?也許她剛好有事出去了?又或者她聽到他和張晴雅的對話後受了刺激跑出去不願見他了?
這樣的想法漸漸鼓舞了他,心一鬆懈,手上的疼痛卻傳入了大腦,他抬手看自己的手不由得苦笑。
工作人員陸續離開,走的時候也紛紛勸他離開,但他卻不願意離開,萬一倪菲在麵哪?
他無法接受這個萬一,可也無法否認這可能的萬一。
他一個人借著城市的路燈傳過來的微弱的光,仍在一點一點的尋找,手上的傷他不在意的撕下衣角隨意包了下不開始繼續。
沒找到倪菲之前,他根本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這一晚上,他一直用手扒拉著,累極了也隻是停下來喘口氣,可一直到色大亮,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他心不出是什感覺,對現在的他來,沒有發現也許就是最好的發現。
工作人員到的時候看到他一雙血紅的眼和手上已經幹涸成醬紫色的血跡,無不動容。
有人見他嘴唇幹裂,特意去買了水帶給他喝,他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隻是機械的扒拉著眼前的東西。
那人見狀不由得搖頭,放下水,就走開了。
因為一直沒有發現屍體,祈淩心的期望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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