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記得這個吻,她渾渾噩噩的大腦有著零星的碎片。
“我去洗碗......”她記得當時露出一個自以為得體的笑容,眼神向著四麵八方散漫著,抬手指指身旁,手指的方向卻不是廚房而是牆壁,說話間端著碗站起向著牆走。
“......”
好傻哦。她把臉埋在掌中。
“你要上哪兒去?”七海建人也起身,單手撐在桌子上,越過桌子搶過莫奈手中的碗。
他剛把碗放下,就見她抓起了桌上的酒瓶,單手握著酒瓶的細頸,力氣用得輕飄飄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
“我洗碗,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他繞過桌子,直接走到莫奈的這一側。
“我沒醉。”她嚴肅了小臉,把手的酒瓶舉起示意,“我還能喝!”酒瓶還是有點重,她舉了一會兒就累了,七海建人伸手扶住了她的小臂。
“我真的沒醉。”她擰巴著身子,想要擺脫男人的手臂,奈何他抓得很緊,不給一點空隙。
隻有喝醉了的人才會反複強調自己沒醉。
男人順勢扣住了女孩的單邊肩膀,把她半摟在懷,以防她直接摔倒。
她手的酒瓶眼看著就要掉落似的,她笑了一下,手一鬆,酒瓶就掉下來。
七海建人眼疾手快,迅速地矮下身,鬆開莫奈的小臂,拉近了同莫奈的距離,單手接住了酒瓶,現在莫奈已經半依靠著他的胸膛,後腦勺抵在他頸窩,她扭轉身體,張著雙臂向他撲來。
轉身時她腳底打一個趔趄,下意識地想抓什東西在手以保持平衡,伸展的胳膊最後攬住的是男人的脖子。
喜歡。
靠近的時候,心髒會跳得很快很快,那種動心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胸膛的那顆心髒不在屬於自己,每一次心跳都敲擊都像是要突破自己的速度的極限。
磨砂玻璃的瓶底與桌子相觸,發出一聲清脆的悅耳的聲音。
好喜歡。
手臂絞著男人的脖頸,迅速地拉近了距離,幾乎鼻尖碰著鼻尖。
時間好像凝固在那一瞬。
那是一個來自七海建人的親吻,溫柔輕軟,像是天鵝的柔羽落在唇上,癢到骨子,有什東西在心底膨脹。
那是愛,也是欲望。
想要更多,更多,更多......不隻是擁抱、親吻,還有其他的......
欲望是人類前進的源動力,理智是人類身體不會虧壞的閘門,二者在一起時人的一切才能夠平衡。
而酒精將她那根理智的那道大門炸開,不過一杯果酒,莫奈的神誌就完全被腐蝕。
男人的大掌放在她的頸後,淺嚐輒止的唇貼唇變成了深吻,光影之間,交換的呼吸,酒香和果香交疊在一起,身體像是被包裹在棉花做的小窩,又柔軟又溫暖。
他主動吻了她。
接下來就是一片黑暗,溫暖的黑暗,柔軟的黑暗。
“這絕對是個夢啊!”莫奈睜眼後大喊了一聲,她從床上彈起,環顧四周,果然她是在自己的房間,而不是在七海建人嫩那張大大的床上,這個房間是原本是七海建人的雜物間,當時決定讓莫奈留下來後就騰出來,這個房間的空間尚可,作了她的房間。
手指觸上唇瓣,那滋味似乎還在那上麵停留,就算是夢她也忍不住回味,甚至開始了妄想,明明看上去那嚴肅冷感的人,想不到在她的夢,他的唇那軟......
說起來.....娜娜明的唇是不是真的那軟啊,啊,之前他好像親過她,好像......的確挺軟的......噫......
抓著被子的兩角,她把自己裹進被子,縮成個圓球,從外麵看隻能見到拱起的一團被子。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已經紅成個熟透的番茄了。她把臉埋在被子,把臉放在柔軟的絨被上蹭啊蹭,忽然間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從被子爬起,一摸再一看,好家夥,竟然是血。
她的嘴爛了?
莫奈風一般刮進衛生間,看到洗漱台上放著的一對像是情侶款的牙刷杯和牙刷,她盯鏡子的女孩半響,表情有點嚴肅。
“娜娜明!娜娜明!”
“怎了?”七海建人正在廚房做早餐。
男人穿著件純白色的襯衫,係著黑色的圍裙,那圍裙的的綁帶將他身段完全展現,寬肩窄腰再加上圍裙,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我昨天喝醉以後是磕到哪兒了嗎?”
“為什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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