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殺伐之道

    夜幕降臨，天空星光璀璨，柔和的月華紛灑而下，籠罩群山萬壑，使得摩天教看起來非常縹緲，沉浸在一片光輝之中。

    淩天屹立山巔，極目遠眺，感覺頗為吃驚，夜色之下，四象神宮華光熠熠，被七彩祥雲籠罩著，虛幻飄渺，神聖非常。

    在大道氣息的滋養下，每一座神宮都在流淌仙輝，山嶽上空更是顯化出四象之靈，由精純的天地靈氣組合而成，在夜空中昂首挺立，掃視諸天，非常震撼人心。

    “青龍、朱雀、玄武……”

    淩天歎為觀止，四座神宮竟能顯化出四象之靈守護山門，這樣的手段極為高深，遠非他現在所能及，他的玄門之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淩天抬頭，發現破敗的古殿上方，不知何時已經盤踞了一座巨大的白虎神獸，身軀巍峨而龐大，如青天一般恢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滔天殺氣，令天地萬物膽戰心驚。

    “看到那了嗎？”

    沈長生從破殿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無喜無悲的表情，目光飄向遠方。

    淩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是摩天教掌門所在的山峰，頓時大受震撼。

    太極峰似有溝通天地的能力，能調動陰陽二氣，在虛空中凝聚出一幅巨大的太極雙魚圖，懸於穹蒼之上。

    太極雙魚圖不斷垂落大道仙光，滋養著整座仙山，使得這座山峰極為的不凡，一下子便從所有山峰中超脫了出來。

    沈長生的臉上帶著淡漠之色，隨意的看著眼前的繁華盛景，開口說道：“你所看到的這些異象，其實都是由玄門大陣激發出來的，並非真實存在。

    但若是俗世之人見到這一幕，一定會信以為真，並奉若神明。”

    淩天聞言，不由得滿臉詫異的望向沈長生，想知道他到底準備說些什。

    沈長生似乎在對淩天開口，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目光飄忽向遠處的天邊，悠然說道：

    “相對凡人而言，我們屬於更高層次的生命，雖然與其生活在同一片天地間，但我們看得更遠，知道的更多，更能看透事情的本質。”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浩瀚的天地間，還有比我們更高層次的生命存在，這片天地也遠非我們認知的這樣，我們看到的，會不會也是一場虛幻。”

    “譬如這花、這草、這飄落的枯葉，乃至整片廣闊的宇宙，都是刻意創造出來的產物，天地萬物都在按照既定的路線衍化，一出生便已經注定了結果，這條線路被稱之為命運。”

    “這個世界，就如同這摩天教的種種異象一般，因陣法而生，又因陣法而消，隻不過天地存在的時間更長罷了。”

    淩天愕然的看著沈長生，忽然發覺這位胡子拉碴的白虎宮門人，高深莫測了太多，讓人琢磨不透。

    “前輩是覺得，我們都是鏡中花，水底月，人生不過虛幻一場，毫無任何意義嗎？”

    淩天斟酌著開口問道。

    沈長生木訥的搖了搖頭，依舊在凝視天邊，不知道心想些什。

    “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