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撕破嗓子的吼了起來,大嚷著:“來人啊!來人啊!來人啊啊啊!!”
靳如月發瘋似的大叫著,“救命啊!救命啊!”
她哭著嚷著,隻要一想到孩子可能沒了,眼淚就控製不住的嘩嘩流,打濕了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
她努力的想要坐起來,可是雙手被白色的繩子緊緊的綁在了手術台上,根本就不能動彈。
就在她嗓子都要哭喊啞了時,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有人揉著揉眼睛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個冷漠的女醫生走進來,看到她醒了,麵無表情的又走過去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
緊接著,就不屑的說:“打個孩子而已,喊什救命。”
“什?”
靳如月躺在手術台上,目光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個女醫生,呼吸都屏住了。
女醫生又斜著眼睛掃了她一眼,然後就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靳如月緊咬著唇,嘴唇都被她用力的咬破了,口腔傳來一股明顯的血腥味道。
她目光呆滯的又看向了手術燈,下一瞬手術燈也滅了,就像是她心的那一丁點希望一樣,也滅了。
孩子沒了……
孩子居然沒了……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嘴嘟囔:“為什會這樣?為什這樣?”
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一陣,她的悲傷還是沒能減退。
不一會兒,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乏力的一隻手撐著手術台支起自己的身子,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去解開自己腿上的繩子。
因為繩子綁得太緊,她解了好久都沒有辦法解開,眼淚就更是委屈的嘩嘩的流。
換了隻手也打不開時,她發瘋似的坐騎身子,拚命的捶打自己的雙腿!
可在看到腿間的那鮮血時,捂著臉就痛苦的哭了起來。
她哭著,可是卻沒有聲音,脖子上的青筋猙獰的凸顯著,知道很久以後才終於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哭聲,淒厲無比。
她一邊哭,一邊又去解開腿上的繩子。最後,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控製住手不發抖,才終於解開了繩子。
她在地上撿起自己的褲子,準備穿上卻又血順著腿留下來。胡亂的抓起一旁的紙,她給自己擦了擦,然後穿上。
可是當她顫微微的扶著牆麵走出手術室時,她的牛仔褲又再一次被鮮血打濕了。
身體的不適和內心的無措以及絕望,令靳如月顧不上自己被鮮血打濕的褲管,扶著牆動作緩慢的沿著醫院的走廊一直走,卻總走不到盡頭。
醫院走廊的燈光是白色的,白色的牆麵和白色的地板,一切都是白色的。
靳如月的身體染著鮮紅的血色,刺眼的在這一片白走著攖。
最後,身體不堪重負的又再次倒下。
…償…
靳如月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非常的眩暈,像是發燒到了40度即將要暈過去的那般眩暈,令她難受的皺起眉頭。
正是這時,一個溫潤低沉的男聲響起,問到:“你醒了?”
“唔……”
“你叫什名字,家住在哪?”男人繼續追問著。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怎來的這?”
怎來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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