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盛棣為何參與到這件事來,難道還想再跟他來個生死對決?
不過路鳴也因此感到一陣輕鬆。
第一,總算知道杜鵑的下落了,至少她還活著,活著就好辦。這長時間以來,路鳴做過無數種設想,最怕的就是杜鵑已經遇害了。
第二,杜鵑落在盛棣手上,總比在日本人手要好一些,他知道盛棣在內心是懼怕他的,在盛棣麵前,路鳴占有壓倒性的心理優勢。
難道說當初自己把盛棣驅逐到日本,盛棣不甘心,所以非要拉著自己一起落水?
應該不是這樣,盛有德說過,在日本人眼中,他是一把鑰匙。
路鳴不知道自己是開啟哪一把鎖,打開哪一扇門的鑰匙,反正日本人是想要得到他這把鑰匙。
如此說來,盛棣在杜鵑劫持案中不過是被利用的角色,一個自以為是的棋子。
如果這件事情哪一天揭開了,日本人可以把責任推卸給盛棣,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當然,盛棣也樂於背這個鍋,以顯得他也有能力與路鳴較量。
路鳴跟謙田說了請他吃飯的意圖,讓謙田家族設法把在日本遇難的五個特工的遺體,通過特殊渠道偷運到中國來。
“這樣做代價太大了吧?人都不在了,有這個必要嗎?”謙田有些不以為然地道。
謙田說的代價指的是錢,做這種事當然是要花很多錢的,不會是個小數字。
“這個錢必須花,我總得為他們做些什,他們冒死去了日本,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的遺體回歸故土,葬在他們的祖墳,這是中國人的倫理。”路鳴黯然道。
“你沒有研究一下嗎,是什原因導致這五個人喪身?”謙田皺眉問道。
“我一直在查,目前還不知道什原因。我發誓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替他們五個人報仇。”路鳴心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荏苒間到了1936年6月,少帥在蔣委員長的一再威逼下,不緊不慢地對紅軍開戰了,可惜第一戰就被紅軍將領徐海東率部吃掉了整整一個團。
接到報告時,路鳴驚呆了。
不多時,少帥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兄弟,我的人吃大虧了,被紅軍吃掉了一個團。你說這仗還能打下去嗎?我一共才有多少個團啊?”少帥唉聲歎氣道。
“大哥,你幹嘛真打啊,派人放放空槍,意思意思就行了,紅軍也能看明白你的意思。”路鳴說道。
“不行啊,老頭子專門派人在這監督,跟防賊似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少帥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那您準備怎辦,繼續跟紅軍拚下去,直到把你的家底都拚光?”
路鳴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少帥試圖加入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想法,看來是無望。
“我當然沒那傻,不會再打下去了,我上次沒跟你講清楚,怕連累你。我這就準備回上海,跟你商量這件事,你等我。”少帥掛上電話。
路鳴放下電話後心也很沉重。
在路鳴的算盤,組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少帥是一個關鍵點,可以起到帶頭作用。
可是現在東北軍已經和紅軍交上火了,能不能停戰就很難說了。
路鳴正為這事發愁,電話又響了,董先生的聲音“路先生,美國弗蘭克先生有電報發過來了。”
路鳴馬上就明白了,這是總部來電報了。
如果真是弗蘭克的電報,董先生會在他下班後打過來通知他,在他上班時打電話給他,那就說明是總部發來的電報,而且很緊急。
路鳴跟劉綺雯說了一聲,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出去,開車來到萬國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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