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樓:冒泡。
不是不能透露自己在艾薩克前線,但故意這說會給人感覺在炒作。
拿戰爭炒作,感官不好。
於是左想右想,燕寧幹脆就這發了。
兩個字再加一個標點符號,這條星博不可謂不簡短。
但就是這一條簡短的星博,卻讓燕寧的粉絲樂瘋了。
“前排前排!!我絕對是第一個是不是!!崽崽看我啊!!墨傾天下我開了六個小號嗚嗚嗚”
“我等到花兒都謝了,終於等到我哥哥的一條星博!我哥發星博的頻率配不上他的熱度哭得好大聲”
“某某論壇說崽崽現在去了前線,我本來還不相信,但現在......嗚嗚嗚我覺得是,不然他怎不說其他的!”
“哥!!!!我的長恨歌呢,你是不是把它忘在了爪哇島?”
燕寧坐在椅子上刷著評論,他不僅僅是看,有些還是會回的。
比如說問長恨歌的,他就老實說現在在忙,過段時間再把剩下的解說完。
本來粉絲沒等到長恨歌,心又急又惦記,現在得了回複,就美滋滋了。
在線回評論?天啊,趕緊衝衝衝,說不定自己就是那個天選!!
不過燕寧回複評論也沒回多久,因為不久後有訪客。
“阿寧。”
男人低沉冰冷如刀刃的聲音,透過傳聲器從外傳來。
燕寧一愣,“將軍?”
立馬把終端放下,噠噠噠地過去開門。
這宿舍門一開,果真就見穿了黑軍裝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對方寬大而帶著厚繭的手提著一袋小東西。
仔細再看,是糖果。
七彩糖衣包裹的糖灑落在袋子,底下還放了一些包裝精美的小餅幹。
這種糖果與餅幹一看就是基地沒有的。
基地隻有營養液,以及補充能量的烤奶與食物。
“給你。”敖桁將袋子往前遞了遞。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給燕寧帶吃的,因此倒顯得輕車熟路。
燕寧也慢慢習慣被投喂了,就當他想伸手接過時,忽然看到敖桁胸前再次出現了紅芒。
比起初見的那次,敖桁這抹紅芒愈發強盛,仿佛被重新點燃的蠟燭,也仿佛是即將熄滅時、被加了柴火的火堆。
燕寧迷了一下眼,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那隻原本要去接袋子的手,按在了敖桁胸膛上。
燕寧:“......”
敖桁低眸看他,隻是看,並沒有將那隻“不安分”的手拉下來。
回過神來的燕寧正想收回手,卻忽然察覺有點異樣。
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很熟悉。
他不由扭頭看向側邊,這一看卻呆了。
左雲樓不知何時站在長廊那頭。
光影落在玉樹蘭枝的男人身上,他依舊是麵容俊美,氣質清貴,臉上表情在燈光下不甚清晰。
燕寧僵住,僵硬地把手收回。
敖桁沒有扭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到左雲樓正往這邊來。
在燕寧收回手後,有著一雙蒼綠色眸子的男人,十分自然地把袋子放到燕寧手。
至於方才那一幕,隻字不提。
“將軍有心了,在這種特殊時期還能到外頭去買糖。”左雲樓麵色如常的走到燕寧旁邊。
“我不會虧待一個救過我命的人。”敖桁說話時一瞬不瞬地看著燕寧。
一雙蒼綠的眸子如草原深海,幽深如潭。
剛剛對對方“欲圖不軌”的燕寧,卻早已移開了眼睛。
左雲樓嘴角勾起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左某替他謝過這番好意。”
敖桁不置可否。
左雲樓斂眸,“將軍還有其他事?”
這潛台詞分明是:
沒事趕緊走,別在這礙著。
敖桁深深地看了燕寧一眼,轉身離開。
燕寧被左雲樓牽進房間。
這房門一關,那戴著銀色半框眼鏡、方才還笑得如沐春風的男人氣場就變了。
左雲樓把燕寧困在房門前的那一丁點位置,“寧寧剛剛在做什?”
燕寧目光到處飄,“沒什。”
“乖孩子不能說謊。”左雲樓忽然把人一抱,兩條結實的手臂在燕寧腰後繞過,輕而易舉就將人抱了起來。
抱著人,左雲樓往床鋪那邊去。
單人床的床鋪並不十分大,但這些天來兩人都習慣了。
習慣挨著一起睡。
隻是現在,當被放在床上時,燕寧真感覺這張床到底是小了。
“先生,剛剛就是湊巧。”燕寧試圖解釋。
左雲樓這次自己來,男人修長的手指解開係到最頂上的襯衫扣子。
他動作優雅,完全看不出待會要做些少兒不宜的事。
“然後我又看到那團紅光了,於是就、就那樣......”燕寧磕磕巴巴地解釋著。
左雲樓真的不知道嗎?
那不可能。
他清楚燕寧的為人,他的小琉璃這老實的一個人,絕對做不出一腳踏兩船的事。
當然,他更自信自己比敖桁優秀。
不過這些左雲樓都不會說出來。
要是說了,豈不是少了一個能光明正大欺負人的借口?
那不行。
“寧寧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來?”左雲樓眸子微挑。
這一天下午,燕寧哪都沒有去,甚至沒有離開過那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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