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送佛送上西。

    我問三鬼家的地址。

    中年男鬼說他們都是南雲市人，家就在市區，他家離我最近，穿過兩條街就是他家小區。

    跳樓女人的家要遠些，但也有直達的公交車，半個多小時能到，而溺死女孩的家離我最遠，在郊區，打車都得一個多小時。

    我背上包，中年男鬼給我指路，二十多分鍾後，到了他家樓下。

    我喚出宋知言，讓他帶著中年男鬼，看望他父母，順便托個夢。

    等宋知言和中年男鬼回來，他神情平和，眼中戾氣盡消。

    中年男鬼挺直脊背，不複先前畏縮的模樣，“我爸媽身體健康，我妹把他們照顧的很好。”

    像是放心了。

    “那就去吧。”我說。

    中年男鬼衝我道謝，跟著宋知言入黃泉。

    我親自送魂，沒有陰差趕來接陰魂，隻能讓宋知言直接領著他們進黃泉，交給陰差。

    中年男鬼衝我道謝，跟著宋知言離開。

    解決一個。

    我按照跳樓女人跟我說的地址，坐公交車趕到她家，我到地方的時候，宋知言也從黃泉回來了。

    他繼續帶跳樓女人回家，給親人托夢。

    跳樓女人回來時，雙眼發紅，眉眼間沒了戾氣，抱著懷的孩子，臉上浮現出慈愛的神色。

    “我死掉三年後，他又結的婚，給我女兒找了後媽，我不怨他，人活著嘛，總要繼續過日子。”

    “夫妻倆對我女兒都挺好，關心她的學習，還讓她去學跳舞。”

    “現在他們一家日子不錯，我不求別的，隻要他們能一如既往的對我女兒好就行。”

    跳樓女人衝我彎腰道謝，“謝謝仙姑。”

    我避開，“這是我該做的，心願既了，就走吧。”

    於是，宋知言又領著跳樓女人去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