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雙挺失望，“我本來還想嚇嚇你，出口惡氣。”

    “我想不明白你怎恨上我了？”我也搬個凳子坐下，看著放鬆，其實渾身都繃著勁兒，確保李蘭雙突然發難，我能最快做出反應。

    “我聽歡衣說你是給人看香的仙姑，她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怎敢隨便動手？為了保險，輾轉找到薛濤。”

    李蘭雙氣得不行，“誰知道薛濤那沒有職業道德，收了我的錢，居然不辦事。”

    我忍不住替薛濤說話：“我覺得薛大師很好，明辨是非，有底線。”

    李蘭雙擺擺手，沒有興趣跟我討論薛濤，“我來見你，是想托你給歡衣捎兩句話。”

    我防備道：“什話？”

    “告訴她，想活著就好好跟薛濤學本事，想要她死的人，不隻有我，我不懂如何把嬰兒養成小鬼，我隻負責賣，讓她別追查當初的事。”李蘭雙說。

    我心頭一跳，追問道：“別人養成小鬼讓你賣？”

    李蘭雙道：“是，在遇見祝海鈞之前，我就隻賣小鬼，沒養過，後來被祝家的富貴迷了眼，才開始養小鬼，想要借此嫁入祝家，可惜，祝海鈞的原配老婆死得早，我沒用上小鬼，還平白一身孽債。”

    我大吃一驚。

    我的乖乖，小鬼還能賣？

    我一直認為她養小鬼，是特地找邪師，就給她養一隻。

    沒想到，有人養小鬼，專門讓李蘭雙賣。

    這是一條產業鏈啊。

    應該是我的驚訝表現的太明顯，李蘭雙翻了個白眼，“有什可吃驚的，國外能賣佛牌，我就不能賣小鬼？”

    我右手捏緊手的符，更覺得李蘭雙不簡單，“你今晚來見我，隻是為了給歡衣捎話？”

    “是，不敢相信？”李蘭雙笑笑，“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想好好活著，自然不能留歡衣，可我現在死了。”

    “我到底生了她一場，是她親媽，給她留幾句話，讓她保命，算是全了這一世的母女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