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嵐紅了眼睛，“自從姐姐死後，我經常夢見姐姐，她告訴我，她在廢舊教學樓，她很疼，讓我幫她。”

    所以李嵐考入省城大學後，經常偷偷去廢舊教學樓，但始終沒有找到她姐姐，直到她聽王雪涵說她在民宿見鬼的事。

    “我聽三叔說過，人在見鬼後，陽氣弱，所以我求王雪涵跟我去，我想著我看不見姐姐，興許是因為我是正常人，陽火旺盛，她剛剛見鬼，陽氣弱，沒準能看見姐姐。”

    李嵐買了粉紅色的圓珠筆，和王雪涵一起去了廢舊教學樓，可她不記得在廢舊教學樓發生的事。

    “在宿管阿姨的房間，你問我，為什我的欲望是圓珠筆，那是因為我姐姐最喜歡用粉紅色的圓珠筆，在我潛意識，粉紅色的圓珠筆代表的就是的姐姐。”

    李嵐擦了擦眼睛，聲音帶著哭腔，“我想帶粉紅色的圓珠筆回家，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帶姐姐回家。”

    聽完李嵐的話，我思考著我眼下的處境。

    李嵐找姐姐，是從李誠和王雪涵的事算在一體，還是跟他倆的事引出來的意外情況？

    算不算在組織的轉正考核在內？

    我貿然管李嵐的事，是加分還是減分？

    我糾結片刻，還是決定先跟李嵐去廢舊教學樓看看。

    既然我以出馬弟子的身份站在李嵐麵前，我就該先把本職做好，至於考核，都是外物。

    想通這一點，我不再猶豫，答應李嵐的要求。

    “你等我幾分鍾，我再搖個人。”我給趙錦年打電話，讓他把手機給程玉。

    廢舊教學樓有沒有筆仙，活人可能不清楚，但附近的鬼一定清楚。

    這種時刻，程玉苦心經營的鬼際關係就該派上用場了。

    程玉一聽我讓她幹的事，當即拍胸脯，“事關你的轉正考核，我絕對不給你拉胯，這事，你放心交給我！”

    她興衝衝趕來，遁入籃球館旁的黑暗中，半個小時後，她臉色凝重的回來。

    “我問過附近的姐妹兒，廢舊教學樓沒有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