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太奶雙手交握在腹前，坐姿矜持又自傲，說完那話便停下，像是等著我主動問。

    行吧。

    我給她捧個場，“為什蛟龍目隻在省城有用處？”

    “因為省城是那條蛟龍的埋骨地。”柳四太奶對柳門中的蛟龍沒有一絲敬意，反而透著鄙夷，“別看族中老人們對那條蛟龍的屍體如珠似寶，提起時也很看重，其實那條蛟龍從生至死，跟柳家都是仇敵。”

    “在蛟龍死後，柳門那些老家夥反而把她的屍體偷走，當成個寶貝。”

    我打量著柳四太奶，突然意識到她不僅僅看不上蛟龍，更看不起柳門眾人。

    她，平等的鄙視所有人。

    我試探著問：“柳門有幾條蛟龍？”

    “兩條。”柳四太奶說。

    我驚了一瞬，“兩條？”

    柳霄雲曾經吞下一副蛟龍屍骨，我手上也戴著蛟龍皮手鐲，柳四太奶有蛟龍目，我一直以為這是一條蛟龍。

    據柳四太奶所說，她的蛟龍目來自柳五太爺，柳五太爺跟她是同輩。

    兩人血脈駁雜，不是柳門正統血脈，修煉成人後，被柳老太爺帶回柳門祖樓修行，沒少受欺負，柳四太奶認了，而柳五太爺憤怒離開。

    過了許多年，柳四太奶再聽說柳五太爺的消息時，他已經成了蛟龍，而柳四太奶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

    小夥伴飛黃騰達，讓柳四太奶很是自卑，然而，沒過幾天，她就聽說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騰飛的小夥伴死了，屍身也沒個下落。

    柳四太奶偷偷找了許久，終於先於柳老太爺找到柳五太爺的屍身，反而，也隻是先了一步。

    她沒有時間把整條蛟龍屍體藏起來，便偷走了一雙蛟龍目。

    如今，她偷走的蛟龍目又被柳十娘偷走了。

    我的任務就是從柳十娘手把蛟龍目奪回來。

    理清楚前因後果，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