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燭迎客,這燭光是在迎我這外客?
我從背包摸出幾張符,向著正屋走了兩步,不曾想正屋的房門突然打開,緊接著一個身穿絲綢寢衣,披頭散發的女人被一個男人抓著手腕,從屋拽出來,狠狠的摔到地上。
那男人便是先前在前院抱著雞拜堂的男人,而女人便是新娘,趙婉如。
趙婉如趴在地上,神情淒惶的望著男人,不可置信道:“你要剁了我的手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
“婉如……”男人緊緊地皺著眉頭,似是很不忍,但又像是忌憚著什,很是為難的說:“大嫂,兄長早逝,你既然決意替兄長守著,那,就該做到你該做的事。”
趙婉如怔住,“我該做什?我現在做的還不夠?”
男人緩緩說:“守寡有守寡的規矩,供奉牌位,剪發明誌……”他的視線落在趙婉如修長的手指上,“你該知道,三天前,王家勒令家中的寡居婦人削手,隻是手指而已,左右有丫鬟照顧著你,無論什事都可以讓丫鬟替你來辦,有沒有手指都是一樣的。”
趙婉如原本淚水連連,聽到這些話,她反而不哭了。
她雙手撐著地,表情呆呆的。
男人用一副心疼的語氣,“婉如,這是母親的決定,你應該知道,這個家娘說了算,我們不能違逆娘。”
我聽的後背發涼。
這家人要讓望門寡的趙婉如削掉手指?
男人提到王家勒令家的寡居婦人削了手指,這是為啥?
我想不通。
趙婉如扶著凳子站起來,她臉色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很平靜的問:“葉皓,你真的讓人惡心。”
原來這男人叫葉皓。
葉皓一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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