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的眸光微斂，壓下心複雜的情緒，清了清嗓子：“我今天找你確實有事。”

    棠妙心睜著桃花眼笑盈盈地看向他，他對上她的眼睛時，有那一刻是心虛的。

    隻是他終究是個老江湖，很快就把那點心虛給壓了下去。

    他看著她道：“其實我是你父親。”

    “噗”的一聲，棠妙心嘴的茶直接噴了程立雪一臉。

    程立雪：“……”

    他想過千百個他說這句話後的結果，卻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看向她，她笑得直揉肚子：“山長，你怎能編出這樣的鬼話來？”

    程立雪：“……”

    他默默地拿也手帕將臉上的茶水擦掉：“你笑夠了嗎？”

    棠妙心搖頭：“還沒有，我要再笑一會！”

    程立雪：“……”

    他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氣死。

    棠妙心笑完後十分認真地問：“你說你是我父親，那能告訴我，我母親的屍體在哪嗎？”

    程立雪避開她的目光道：“你母親是萬戶候的妾侍，她死後她的屍體自然留在萬戶候府。”

    “她嫁給萬戶候後，我為了她好，便與她斷了聯係。”

    棠妙心覺得他真能鬼扯，她看著程立雪問：“你們這些老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歡喜當爹？”

    程立雪：“……胡說什！”

    棠妙心攤手：“我才沒有胡說，我昨天去找萬戶候的時候，他一口咬死他就是我爹！”

    “今天你又說你是我親生父親，這不就是都喜歡喜當爹嘛！”

    程立雪：“……”

    棠妙心看向程立雪：“山長，你下次認女兒之前，麻煩先對著鏡子照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