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拾餘立即跳到一邊，對她比了個請的手勢：“您請！”

    如果是成明帝讓她來的，那她今天應該不會殺了程立雪。

    棠妙心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隻道：“你那天表現不錯。”

    井拾餘在她身後點頭哈腰：“那是您教導的好！”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他已經發現，她之前整他的那些手段真的不算什。

    果然，有對比才有幸福。

    棠妙心沒再理他，徑直進了程立雪的房間。

    她往屋走的時候恰好遇到程立雪的書僮，書僮看著她瞪大眼睛，如同撞見鬼一樣。

    她笑眯眯地打了招呼，然後走到內室。

    她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藥味，不算太濃烈。

    程立雪正坐在窗邊的案前寫著什，聽到腳步聲隻道：“來了？”

    棠妙心嘻嘻一笑：“父皇下了旨意，我當然要來。”

    程立雪沒有回頭，隻道：“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嗎？”

    棠妙心回答：“不知道，他說讓我來看你，那我就來看看唄！”

    她知道他為什這樣問，如果沒有成明帝的旨意，她可能根本就不會來看他。

    此時見他又恢複了以往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不了解他的人，怕是還以為他品質高潔。

    程立雪輕咳了兩聲，又歎了一口氣：“有你這個弟子，我遲早會被你氣死！”

    棠妙心嘿嘿一笑：“你這不還沒死嘛！”

    程立雪：“……”

    他放下手的筆，問她：“你那天到底是怎作弊的？”

    棠妙心瞪了他一眼：“作弊？你看不起誰啊！我這正直的人，怎可能會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