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夜沒睡，此時心一安，趴在棠九歌的床畔沉沉睡了過去。

    他們父女睡得安心，成明帝整個人卻顯得有些暴躁。

    昨天在明月樓發生的事情早就傳進宮，成明帝已經狠狠地發了一通火。

    他連夜召見程立雪和金大將軍，直接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為了應對棠九歌的局，做了那周密的布置。

    不但沒能壓住棠妙心，反倒讓她成為京中書生的偶像。

    金大將軍是個武將，沒那多的彎繞心思。

    他直接道：“棠妙心在行軍布陣上繼承了棠九歌的天分，臣不是她的對手。”

    程立雪稍微委婉一點：“當年我們這些人都是棠九歌的手下敗將。”

    “這一次敗在棠妙心的手，也不過是重複當年的舊事。”

    “隻是棠妙心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敗在她的手，確實有點丟人。”

    成明帝當時就想拿案上的花瓶砸在程立雪的頭上，隻可惜他傷得不輕，一動就扯到傷口，痛得厲害。

    太醫趕緊進來施救，勸他保重龍體不要生氣，程立雪等人則退出了他的寢殿。

    成明帝一向氣性大，昨日之事他越想越生氣，氣得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一早上他的傷口又崩裂了，太醫忙進來處理傷口。

    於嬪在殿中侍疾，看著成明帝這副樣子她心無比痛快：

    他最好自己氣死自己，這世上也能少個禍害！

    隻是於嬪的這個願望沒能實現，太醫的醫術很不錯，成明帝又成功脫險。

    她心有些遺憾。

    她趁著寢宮的忙亂走到偏殿外的走廊上，看著天空。

    這幾天她從成明帝的嘴聽到不少關於棠九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