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於嬪已經瘦了一圈，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寧孤舟知道成明帝行事一向狠辣，此時讓故意讓於嬪在這，就是讓他看看於嬪的處境。

    這情景頗有幾分拿捏的意味。

    他一進來，成明帝就擺了擺手，示意於嬪退下。

    於嬪端著碗離開和寧孤舟擦身而過時，她對他幾不可見地搖了一下頭。

    寧孤舟知道於嬪這是在告訴他，她這些日子過得很好，讓他不要擔心，不要跟成明帝對著幹。

    隻是寧孤舟知道於嬪的性子，她這是打碎牙齒往肚咽。

    不管成明帝是否為難她，她都會說自己很好。

    而她短短幾天就瘦了那多，又怎可能會過得很好？

    寧孤舟的心生出了寒意，卻沒有表露出來，規規矩矩地給成明帝行了個大禮：“兒臣見過父皇。”

    成明帝冷聲道：“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朕的兒子。”

    寧孤舟知道他今日必定惱怒至極，此時跟他說什都沒用，索性一言不發。

    成明帝看到他這副樣子反倒一笑：“之前朕讓你殺了棠九歌，你無動於衷。”

    “老七，朕對你很失望！”

    寧孤舟依舊一聲不吭地站在那。

    成明帝沉聲道：“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寧孤舟回答：“怕，但是怕也沒有用，兒臣的命本是父皇的，父皇想要，隨時可以拿走。”

    成明帝：“……”

    他一直都知道寧孤舟的性子又臭又硬，此時聽到這話倒沒有太過生氣。成明帝雖然因為兒子眾多，對自家兒子的性命並沒有太過看重，但讓他下旨殺自己的兒子，他也做不出來。

    更不要說，他對寧孤舟原本就寄予了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