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生,你現在能聯係到三貧前輩嗎?我爺爺他……”
錢少軍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廣生揮手打斷。
“我已經知道了,三貧前輩現在正好在縣,我們這就過去,錢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陳廣生簡單安慰了下錢少軍,隨即立馬驅車,往宗萬基那趕了過去。
縣委招待賓館的人看到這一幕,剛想張口問,車子已經一溜煙跑了。
見此他立刻跑到前台,撥通了領導的電話。
陳廣生是縣貴賓,既然在他這住,他們肯定要隨時匯報情況的。
不然明天早上,領導一問陳廣生去哪了,他們卻不知道,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坐在副駕駛的陳廣生,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而錢少軍則是一言不發,緊繃著臉,目光死死的看著前麵,車子開的很快。
車上的氣氛異常壓抑,本來半小時左右才能到的路程,錢少軍隻用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
老遠,陳廣生就看見,老道和宗萬基站在門口。
“三貧前輩,又要麻煩您了。”
車子還沒停穩,陳廣生就打開車門衝了下去,雙眼含淚的看著三貧老道。
“別浪費時間了,有什事路上說。”
這是陳廣生第一次,在他們麵前流淚,所以宗萬基本來還想問兩句的,可見此情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道上車後,錢少軍馬上全速往軍區開去。
錢鐵嶺已經安排好了,這個點已經沒有航班,開車過去更不現實。
所以他們將乘坐軍機,直接飛往京城,與病魔展開一場生死時速。
車上,陳廣生撥通了錢鐵嶺的電話,然後讓醫院的醫生和三貧老道交流,把病的具體情況詳細說明。
也免的到了再介紹,隻會浪費時間。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老道問的非常詳細,他學貫中西,對於這些西醫的專業名詞也都清楚。
“怎樣了三貧前輩?我爺爺他還有救嗎?”
剛結束通話,錢少軍就滿臉焦急的問道,陳廣生也看了過來。
老道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深深的吸了口氣。
“廣生,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就算是我,也沒有幾分把握。”
老道也不是神仙,怎會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相較於項雲東,錢東北的情況還要嚴重很多。
因為錢東北老早以前打仗時,曾負過重傷,至今體內還有彈片。
加上年紀這大了,這個心髒病一發,還引起了其他的並發症,若不是醫院那邊進全力搶救,此時怕已經去世。
“爺爺,爺爺……”
錢少軍聽到這話,好似一下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雙手用力插進頭發,表情極為痛苦。
陳廣生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甚至不知道該怎去安慰錢少軍,隻覺的心口,好像被什給堵住了。
大概六點左右,他們終於到了京城,此時天剛蒙蒙亮,這邊也早已經準備好了。
陳廣生他們剛下飛機,就一頭鑽進了安排好的車。
今天的京城下了點毛毛雨,路上行車也很少,車的氣氛十分凝重,沒有一個人說話。
陳廣生的目光看著窗外景色,猶如幻燈片似的從眼前劃過,莫名的感覺到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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