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他們就分開了。
按照齊冉冉的話,那就是崔雲浩他們要去機場,她得送一送他們。
柳青也沒有挽留的想法——能夠看得出來蘇綺對這個女人有一點排斥,這種情況下就沒必要把這個女人留下來了。
也算是省了一點訂酒店的錢。
本來還要裝模作樣的把他們送到機場,齊冉冉攔住了他,表示蘇綺都已經那大的肚子了,還來折騰她,很不應該。
柳青也沒有堅持,出了餐廳,他們就算是分道揚鑣。
回家的車上,柳青顯得很輕鬆:
“我還以為他們跑過來是要跟我談什業務合作的,還想著應該要怎樣拒絕才能不失體麵,沒想到人家都沒談這個,看來是我多想了。”
蘇綺不以為然:“談業務也沒事,有好的項目就談,沒好的項目,就讓他們跟項目部對接去。”
“肯定不會有多好的項目,”柳青道,“他家又不缺錢,她自己的朋友圈也很廣泛,真的有什好的項目,可不會留給我,他們鵬城那一幫富二代們就可以消化了。”
蘇綺微笑:“你不也是在鵬城起家的嗎?怎現在就把自己摘出鵬城圈子了?”
柳青搖頭:“我在鵬城的朋友還是那些拆二代,跟那些富二代不熟,不是一個圈子的。”
然後又說道:“在那我呆的時間是挺長的,可大部分時間都隻是在底層生活,跟他們這樣的圈子,不屬於一個世界。”
“在那沒有歸屬感?”蘇綺問道。
“一個連屬於自己的房子都沒有的地方,能夠有什歸屬感呢?”柳青說道。
許是想起那些年在鵬城的生活,突然就歎息了一聲。
在鵬城也不是說沒有房子,至少後來丁芸將虹景花園的那一套房子過戶給了他。
但那房子不是他自己買的,是別人給予的,住在那總覺得有一些不那安心。
而羊城這邊,那一棟大別墅,是他自己花錢買下來的。
感覺完全不一樣。
蘇綺對他這樣的感受倒是挺歡迎的。
很小的時候,蘇綺就跟隨著父母來到了羊城,對羊城這個地方有著比較強的歸屬感。
在她心目中,家鄉這個詞,指的就是羊城,而不是遠方的那個陌生的鄉村。
以後,她也更願意在這一座城市生活。
她一直有那一點擔心,嫁給柳青之後,會跟著柳青到別的城市去住,比如鵬城。
——畢竟柳青在鵬城也生活了多年,那有著很多屬於他的記憶。
現在看起來,柳青並沒有那樣的想法。
而且那一座城市留給他的記憶,好像也不是多美好。
這樣就放心很多了。
又想到一個問題:“我以前聽止萱說過,你買了一些比特幣,後麵賣了沒有?”
以前她就知道柳青將口罩廠賺到的錢轉到了私人賬戶,做了一些理財投資。
那個時候她頗有一些不理解——將公司的錢轉到私人賬戶,那是要扣稅的,無形中就少了一大筆錢。
把那錢用來擴產投資,讓錢生更多的錢,豈不是更好?
賺了一點錢就弄到私人賬戶,那是土老帽的行為,現在一般的企業家都不會那做。
隻是,她想著柳青那時候的狀態也算是暴發戶,有那種土老帽的做法也能夠理解,不好去勸阻,怕傷了他的自尊。
另外還有一點,那是柳青私人的錢,過問太多,她怕柳青覺得自己盯著他的私房錢了,會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所以幹脆不問。
後麵倒是了解了一下,柳青的股市投資上賺了不少。
國內國外的股市都有投資,資產增長得挺快的,把扣掉的那點個稅早就賺回來了,還增長了很多。
這讓她想要勸說都沒道理勸說了。
隻是對於虛擬貨幣這種東西,她還是覺得不應該去碰,更不應該投資那多去碰。
就算現在賺了,隻要沒有退場,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全部化為烏有呢?
退市的虛擬幣又不是沒有,而且還有很多。
她以前就有同學因為加杠杆來炒虛擬幣弄得跳樓的,記憶深刻。
“還沒有,還不到時間。”柳青說道。
對於比特幣,他知道的就是可以漲萬刀,他不想賺最後一個硬幣,不敢等到最高峰值才賣出去,但怎也得到刀才出手。
“你覺得能漲到什價位?”蘇綺問。
“總得刀吧。”柳青說道。
蘇綺計算了一下,如果漲到刀,柳青那筆投資能賺多少。
計算出來,很是震驚。
她看著柳青:“你那有信心嗎?”
柳青不好說自己是重生之人,有那樣的記憶,隻是笑著說道:“沒有絕對的信心,隻是覺得有可能吧。要是有絕對的信心,那我就會把所有的錢都投資在這個上麵了。”
“要是跌了呢?”蘇綺不放心,問道。
“跌了就跌了唄,清盤了也無所謂,”柳青豪氣的說道,“反正就是口罩廠賺下來的錢,而且隻是一部分,就當沒賺那多。”
“你沒有動用杠杆吧?”蘇綺又問。
柳青笑了起來:“我怎可能使用那種手段,我又不是賭徒!”
他知道有那樣的玩法,要說完全沒有心動,那也是不存在的。
但他隻知道比特幣會漲萬刀,可具體什時候漲到那個地步,他不知道,期間有沒有比較大的價格波動,他也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他肯定不會加杠杆。
而且他也擔心因為自己的加入,改變了未來的走向。
能賺到錢就可以了,不要想著把所有的錢都賺盡,這是他的想法。
現在的日子已經足夠幸福,沒必要去賭。
蘇綺聽到他這說,才放心一些。
生活中柳青給她的感覺就是比較保守,巴不得集團再不投資了,就守著現在的產業,好好的經營,每年拿一點分紅算了。
可是,回想一下柳青以前的事跡,把所有的錢都投在口罩廠這個當時大家都認為鐵賠的項目中,要不是後來發生疫情,都已經破產了。
隻這一件事情,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年輕人賭性太大了,孤注一擲。
後麵投資醫療器械生產也是這樣的,在疫情發生之後,大家都握著現金不敢動的情況下,貸款幾十個億投入到這個行業中。
這也顯示出了非同一般的賭性。
所以,她對柳青到底有沒有賭性,有多大的賭性一直很迷茫。
生活中的感覺明明是一個保守的人,做起事來又喜歡孤注一擲。
她也不能確定。
就怕這個人將所有的錢都投入到比特幣上,那是真的可以傾家蕩產的,把整個天元集團拖下水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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