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蕭承看著遠處層層布防,守衛極嚴的禁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夥,這還是禁軍嗎?”蕭承咂舌道。
被蕭承抱在懷中的南榮姝探出頭望了一眼,亦是皺起了眉,道:
“這禁軍布防,何時這般嚴密了,你剛剛不是方才來打探過了嗎?”
在仲理的帶領之下,禁軍不能說是訓練有素吧,也能稱得上一句烏合之眾。
久疏操練不說,便是平日的宮中布防,也是一塌糊塗,四處漏洞。
可如今遠處的禁軍,雖然骨子依舊少了沙場搏殺出來的那股子悍勇之氣,但明哨暗哨俱全,布防有序,嚴密異常,一看便是出自精通兵法的宿將之手,絕不是仲理能夠廢物能夠布置出來的。
蕭承亦是有些發懵,一臉不敢置信地道:
“是啊,我剛打探過啊。就剛剛,這就隻有十幾個禁軍駐守,防守鬆懈到不行!怎我就回去接了個你,這就變了?”
眼前的禁軍布防,當真是很有一套的。若是昨晚宮中禁軍都是這般值守的,那他們二人說什也逃不過禁軍追捕的。
蕭承沉細細打量了半天,卻是搖了搖頭,道:
“我輕功隻能說一般,防守如此嚴密,我絕不可能悄無聲息般地闖過去。”
“若是沒有受傷,我倒是自信能夠不驚動任何人,隻是……”南榮姝也是苦笑道。
蕭承沉思片刻,開口道:
“我先將你送回去,再去打探一番,看看想個辦法混進去。”
南榮姝點頭道:
“好!”
借著夜色,蕭承馬不停蹄地將南榮姝送回了那間隱蔽院子。
而就在二人剛剛離開不久,程不識便領著一隊禁軍,巡查至此。
見駐守此地的禁軍將士,嚴格按照自己給出的布防圖布置,程不識點了點頭,道:
“不錯!”
此地的禁軍頭領神態恭敬道:
“都是程校尉您的手筆,卑職也隻是按照您的安排布置的。”
程不識肅著臉點了點頭,道:
“記小功一次!”
當即身後便有跟著的書吏提筆,於手中冊子上畫了一筆。
禁軍頭領聞言,更是一喜,腰彎得更低了,躬身道:
“謝校尉提攜!”
程不識見其諂媚的模樣,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隨後一甩披風,領著身後人馬繼續朝別處巡視。
目送程不識遠去,禁軍頭領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得意一笑,對著身邊親信道:
“去,讓兄弟們不要裝樣子了,都去輕快輕快!巡查宮中防務,這程校尉起碼得數個時辰才能回來。嘖嘖,這程校尉就是不體諒兄弟門,站上數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親信聞言長鬆一口氣,笑道:
“還是都伯仁義啊!卑職代眾兄弟,多謝都伯體諒。”
都伯得意一笑,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旁邊偷起了懶。
等蕭承再次回來的時候,看見眼前鬆散至極的禁軍,臉上更是錯愕。
這、這短短片刻,又是發生甚莫事情了?
躲在原地觀望許久,眼見依舊鬆懈至極,不複剛剛那般守備森嚴的禁軍,蕭承猶豫片刻,轉身離開,打算趁著禁軍鬆懈之時,帶著南榮姝離去。
而蕭承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身去接人之時,也不知程不識是怎想的,突然領著人殺了個回馬槍。
看到領頭偷懶的禁軍都伯,程不識當即明白,眼前禁軍剛剛那副模樣,是特意做給自己看的。
震怒的程不識,當即命手下將此名都伯拿下,訓斥禁軍之後,又重新任命了都伯,方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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