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川縣,夏軍臨時營帳。
晉王虞昭禮腳下匆匆,來到帥帳之前。
門口守衛的一眾親衛,晉王駕到,連忙行禮問安。
晉王朝帳中微微示意,壓低聲音道:
“岐王現在如何了?”
岐王親兵臉上一苦,道:
“晉王殿下,自從回來之後,咱們大帥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帥帳之中,誰都不讓進去……殿下,您來得正是時候,趕緊幫著咱們進去勸勸吧!”
晉王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輕咳一聲,嗓音放高道:
“十九,三哥來了!”
一眾親兵不等帳中的岐王有反應,連忙掀開帳簾,恭敬地將晉王請了進去。
看著走入帥帳之中的晉王,岐王連忙起身相迎,拱手行禮道:
“三哥!”
晉王看了看岐王的神色,倒是微微有些錯愕。
與想象中頹廢沮喪的場景不同,此時的岐王雖然談不上臉色多好,但也絕不算太差,甚至迎接晉王之時,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岐王快步走來,神態隨意地對著晉王打著招呼,道:
“這戰敗的消息流傳得倒是快,就連坐鎮後方的三哥你都趕來了!”
晉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你對付西南邊軍諸多將領的手段,實在是過於淩厲了些。此前你掌握著西南邊軍大部兵馬,以勢壓人,強行逼著他們低頭。但如今你一戰折損近兩萬的大軍,落下了話柄,他們自然有動作啊。估計這個時候,他們都在準備上書朝中,彈劾於你了!”
岐王聞言,倒是神色從容,隨手舉起手邊的奏折,笑道:
“他們會告狀,我難道就不會了?這是我彈劾他們初入雲國之際,為保存實力,退縮不前的奏折。若非如此,雲國北境早就拿下了!”
晉王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地笑了起來,點頭道:
“你原來是一早就算好了他們的性子,早早準備好了應對手段啊!”
此前,岐王派西南邊軍將領帶著本部兵將,分攻各府郡,算是一石二鳥。
一來,是想著借此逼程不識領兵速進,中了他的埋伏。二來,也正如晉王所言,算好了他們必定會明哲保身,早早備下了把柄。
“此次雖逢大敗,損兵折將。但經此一戰,西南邊軍將門兵權,已然盡數拿下!此事既然成了,其餘的事情,也就沒那重要了。三哥,我早就說過了,沒有人比我更懂如何對這些人動手了!”岐王帶著一絲得意道。
晉王先是附和一笑,然後出聲告誡道:
“莫要大意啊!這些西南將門,在西南之地延續數百年,實力雄厚,盤根錯節,已經成了尾大不掉之勢。你這次動手,必然會迎來其扶持的朝中勢力反撲。若是父皇頂不住,可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岐王聞言,突然嘴角彎起,一撫胡須,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三哥還是莫要擔心了!我行事向來出格,從不循規蹈矩。父皇之所以派我來西南,就是看重這一點。對付這些人,沒有人比我更有手段了!”
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全都殺了,讓他們都去和鬼勾結吧!
晉王看著胸有成竹,略顯狂放的岐王,心頭突然一跳。
西南,有大事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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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看著氣勢雄偉,富貴逼人的朱漆大門,此時依然殘破,半扇大門倒在地上,半扇斜掛在門上。
雄踞奉州城,稱霸黑白兩道,便是曆任太守來此,也得低頭服軟的西南邊軍邵家府邸,此時已然被騎兵攻陷。
刁文軒連拖帶拽,拎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隨手甩到了大堂上首的蕭承身前,然後拱手道:
“陛下,這就是邵家的家主,邵、邵什來著?”
邵家家主體態富態,但身形還算是敏捷,一個激靈便從地上爬起,看著蕭承,須發怒張,中氣十足地吼道:
“吾乃上任振翼營主將!爾等是哪來的匪兵?在誰人麾下效力?竟然膽敢衝入我邵家,當真不要命了!”
刁文軒一齜牙,一巴掌呼在老頭子的後腦勺上,將他弄了個踉蹌,腦瓜子嗡嗡作響。
“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
說罷,刁文軒一扭頭,對著蕭承拱手道:
“陛下,這老小子是個財迷,剛剛本來能跑的,但非要讓人收拾東西,這才被我堵住了!”
刁文軒一揮手,當即便有士卒手捧幾個小匣子,遞到蕭承麵前。
蕭承剛一伸手,就感覺其中的一個匣子,突然傳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底漾起。
這種感覺,珍寶?
蕭承眼睛一亮,連忙接過打開一看。
匣子之中,一串由瑪瑙、寶石、琥珀、珍珠、琉璃等各種珍貴之物,搭配而成的華貴佛珠,靜靜地擺在其中。
一行小字,隨之浮現。
【恭喜獲得,四星珍寶,多寶十利佛珠】
【多寶十利佛珠,四星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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