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奉州城中。
數隊兵甲鮮明,滿臉桀驁的夏軍士兵,大搖大擺地來到四道城門之前,對著城門守將,直言不諱道:
“速速推開,我等要接管城門!”
城門守將見狀,眉頭皺起,心中頓感不妙,連忙回應道:
“可有太守府公文,或者岐王殿下調令?”
為首之人聞言,冷哼一聲,道:
“我等乃振翼營兵馬,匪兵作亂,雲軍襲擾。如此危急時刻,你等郡兵,毫無抵禦外地,守衛州郡之力。既然如此,便需我等邊軍接管城防!”
城門守將聞言,雙眼一瞪,怒道:
“沒有公文或是調令,便要接管城防,你邵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造反不成!”
為首之人聞言,雙眼亦是一瞪,手按刀柄,喝道:
“你等屍位素餐,無力守衛城防,又不交出城防職權,難道還想要亂軍再次闖入城中肆虐?哦,還是說,你等和亂軍有所勾結?難怪了,之前那些亂軍,為何如此輕易便闖入城中了!”
守將聞言,臉上漲紅,怒斥道:
“你等放屁!”
對麵之人,手按刀柄,眼露凶光,惡狠狠道:
“交不交?若是再冥頑不靈,小心我等不顧同僚之情了!”
城門守將臉色漲紅,怒發衝冠,甚至手中已然按在了腰間佩刀之上,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之意。
是守將身邊的一眾郡兵,見局勢緊張,連忙一把按住了自家頭兒,低聲勸道:
“頭兒,別強了,守城門也是苦差事,他們願意拿去,拿去便是!”
“就是啊,頭兒,咱們就是大頭兵,比不得邵家啊!”
“頭兒,為家人想一想啊。得罪了邵家,沒好處的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容易將城門守將勸住。
守將臉色難看,狠狠地看著對麵領頭之人,終於是咬牙道:
“好!你要替我們守城門,守就是了!”
說罷,守將一把甩開身邊下屬,氣衝衝地走下城牆。
為首之人,冷哼一聲,對著留在城牆上的一眾郡兵,趾高氣昂道:
“你們也滾下去!”
一眾郡兵,亦是麵色難看,卻還是強自忍耐,灰溜溜地離開了城牆。
眼看著郡兵們離去,為首之人大手一揮,帶來的兵卒,當即湧上城牆,接管了這個城防。
“關城門!另外派人告訴家主,可以動手了!”
“是!”
隨著為首之人一聲令下,大中午的時候,整個奉州城城門,便在城城外百姓的錯愕之中,緊緊關上了。
於此同時,奉州城中,西南將門之首的邵家,大門突然打開,數千餘邵家的家族私兵,正不斷地自門中湧出,朝城中各處四散而去。
邵家老家主手持龍頭拐杖,端坐大堂之中。
堂下還坐著不少人,奉州城中,西南將門出身的世家家主,此時都已然齊聚於此。
老頭用著中氣十足的聲音,厲聲喝道:
“這些刁民,膽敢串通匪兵,私藏我等財貨,當真是不知死活!諸位此前請老夫出麵,主持公道,尋回各家財貨。老夫便花了幾日功夫,特意將駐守下麵各縣的邵家私兵召回,今日接管城防,便是為了挨家挨戶地搜查,將我等家族財貨,盡數找出!”
堂中將門世家的家主聞言,盡是麵露驚喜之色,紛紛拱手道:
“多謝老太爺,為我等主持公道!”
邵家老家主點了點頭,昂首冷哼道: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岐王之事!”
“岐王?”
在座家主,聞言皆是一滯。
岐王就任西南邊軍主帥,時日不長。
但自他調來之後,卻是利用各種手段,以預防雲國侵襲之言,陸續從各地抽調來了數萬大軍,以充實西南邊軍的實力。
但可惜,這些西南邊軍,顯然是不受他們這些將門掌控的!
岐王早在軍中打磨,以這數萬大軍為依仗,又有朝廷大義在身,手段頻出,不過一年的功夫,便已然讓西南將門不得不暫時蟄伏。
是以對於岐王,一眾世家家主,顯然是心有餘悸,不願提及。
邵家老家主見此情況,也不多言,命家中仆人,給一眾家主,各自送上一封紙張。
一眾家主接過一看,頓時麵色驚悚,看向邵家老家主,追問道:
“老太爺,這是真是假?”
“這實在是莫過於聳人聽聞了!可、可有證據?”
這送上來的紙張之上,赫然寫著岐王派親信,偽裝雲國騎兵,襲擾諸州郡,屠滅他們將門世家的謀劃。
邵家老家主掃視眾人一眼,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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