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家主金聖源,領著身後的十數名雜家核心弟子,站在山門之下,抬頭仰望眼前的稷下學宮。
浩大山門聳立,上書“稷下學宮”四字。奢華的漢白玉石階,自山腳之下蔓延而上,直到山間的學宮之中。群山之間,往日的香火青煙消散開來,隻看到隱藏於山林之間的那龐大無比,滿布亭台樓閣的浩蕩學宮。
昔日的佛門第一寺感業寺,在這短短數月之間,便已然被工匠該做成了如今的稷下學宮。一眼望去,頗讓人有唏噓之意。
“門主,這便是稷下學宮?”身後的雜家弟子,忍不住問道。
金聖源點了點頭,神色動容道:
“是了,這便是稷下學宮!我雜家複興之始,便由此開始!”
雜家昔日犯了眾怒,惹得百家圍攻,不僅致使自家衰敗,遠走天南之地。甚至還以一家之力,讓百家之間多了幾分隔閡。
這些年來,雜家隱藏於雲國之中,托庇於前太師汪曉之下,隱姓埋名恢複實力
但今天之後,得以受托庇於當今雲國陛下,他雜家終於不需再隱姓埋名了,可以正大光明打出雜家名號,傳播自家理念了。
正當雜家眾人站在山門之前時,一陣腳步之聲在雜家眾人身後響起。
陰陽家桑磐眼帶輕紗,在三名弟子的攙扶之下,緩步而來。
一旁的常斯年一邊攙扶著,一邊道:
“先生,弟子可是打聽到了,當今陛下身邊有兩位禦醫,醫術通神,據說就沒有他們二位治不了的病。我還聽說啊,如今這二位,已然立起了‘方技家’的旗號,也入了這稷下學宮。到時候啊,您請二位神醫幫著治治眼睛。哎,這老瞎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桑磐一聽,又氣又笑地拍在常斯年額頭上,道:
“先生我這是瞎了?討打吧你!”
常斯年連忙護住額頭,嘿嘿笑了兩聲。
另一位攙扶著桑磐的弟子石鄲聞言,不由好奇道:
“斯年,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打聽到的啊?”
常斯年擺了擺手,道:
“嗨,都是宮中的朋友告訴我的!”
時成文眉頭一動,不由問道:
“你在宮中還認識人?”
“昂,就那天殿試完送我出宮的小公公,人挺好的,聽說我先生眼睛有疾,這才和我說了這些事兒!”常斯年點頭道。
說到這,常斯年頓了頓,道:
“待會兒咱們注意留心點,找找這兩位神醫。”
話音剛落,又是幾聲衣角破空之聲傳來。
道家姬高,領著自家兩位師弟,身形飄逸至極,自遠處而來。
剛一落地,三人便對著雜家、陰陽家的諸位點頭行禮。
常斯年看著三人的一身打扮,不由得一驚,
這個時候來這,還是一身道袍,氣質這般出塵的,除了道家,也沒有別人了!
他不由得湊到桑磐耳邊,壓低聲音道:
“先生,道家來人了!”
而道家那邊,虞昭奇看著身穿略顯華麗的玄色道袍的三人,亦是一愣,連忙湊到姬高耳邊,輕聲道:
“大師兄,是陰陽家的人。”
姬高神色冷然,淡漠道:
“我眼睛沒事,看得到……”
虞昭奇頓時被自家大師兄的話,給噎了一下。
道教和陰陽家,早年出自一家。但最終因為理念的不同,而化作了兩家。
雙方關係如今還算可以,屬於相互不搭理的狀態。但早年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一段相互之間打出狗腦子的時候,所以相處起來自然是有些不自然的。
桑磐聞言,沉吟片刻,不由嘀咕道:
“道家反應倒是快……”
時成文聞言,在一旁輕聲道:
“此前有中原道教道士出現在中慶城,道家應當就是那個時來到雲國的。”
桑磐聽到這,心思一轉,忍不住嘴角一彎,笑道:
“看來道家應當是動了直接麵見雲國皇帝的念頭的,要不然也不會跟著道教進來。,隻是看他們如今還前來稷下學宮,隻怕應當是沒有說服當今皇帝。”
時成文點了點頭,道:
“當今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建立稷下學宮,欲要收百家為己用。如此謀劃,自然不會直接便尊崇那一家學派的。道家的打算,自然是要落空的!”
桑磐聽到自家最得意的弟子,不過見了蕭承一麵,便一副尊崇無比,誓死效忠的模樣,忍不住微微搖頭,歎服起當今雲國皇帝這收買人心的方式、手段了!
一旁的道家三人,看到陰陽家眾人一陣嘀咕,一旁的小道童薑藍忍不住低聲道: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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