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目光一顫,忍不住將黎容箍在懷,加深了這個吻。
他輕咬黎容的下唇,然後順勢探入更深處。
黎容微微揚起下巴,熱情的回應著岑崤的親吻,柔軟的舌尖靈巧的撩撥著岑崤的。
昏暗的室內給人無窮的安全感,沒人知道鬼眼組組長和高塔小組組長在紅娑研究院親吻。
就像沒人知道他們綿延了兩世的,刻骨銘心的愛情。
纏綿繾綣的親吻結束,兩人呼吸急促,嘴唇潤紅,一個靠著牆微微喘氣,一個喉結滾動,盡量克製身體的反應。
黎容雙眸潮濕,發梢淩亂的垂在睫前。
他舔了舔唇,然後低頭去看手上的戒指,目光定格在戒指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湧起難以描述的感覺。
岑崤給他的戒指是雪花狀,清透精致的鑽石雕刻出雪花冰晶的紋路,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清楚的看到戒指表麵散發出的靜謐光澤。
而岑崤手上的那枚和他不太一樣,除了同樣有雪花外,戒指背麵還刻著一隻小貓。
幸好是刻在內側,不然就會略顯繁複了。
但這是他們倆都懂的元素,夾雜著遺憾,懷念,酸楚,誤解和愛意,最終戴在了他的手上。
這枚戒指,承載了太多東西,好在他們有豐盈的靈魂可以容納。
黎容還記得小時候,自己看過父母的結婚照。
那時候他四五歲,穿著小熊毛絨襪子,盤腿坐在地毯上,從電視櫃底下翻出一本相冊來。
顧濃把相冊接過來,鋪在他麵前,指著照片上依偎相擁的兩個人,忍不住笑盈盈道:“我和你爸結婚的時候,你爸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黎教授開朗大方,口齒伶俐,又一直是團隊的領導人物,黎容很難想象他緊張的說不出話的樣子。
不過他還太小,理解不了大人們複雜的情緒。
他隻覺得媽媽那時候豔麗活潑,顧盼生姿,手上亮晶晶的東西很引人注目。
他盯著那個看不清細節的戒指,低聲問道:“你們結婚不開心嗎,為什會緊張的說不出話?”
顧濃搖頭:“不,是太開心了,你爸爸很喜歡我,怕自己表現不好,所以才會緊張。”
黎容已經知道害羞,聽到媽媽主動談喜歡,不由得用小手遮住了眼睛。
顧濃把他的手拉開,將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害羞什,你爸爸給我戴戒指的時候,還激動的發抖呢。”
黎容輕輕掙紮了一下,抓著顧濃的拇指:“那你呢?也激動的發抖嗎?”
他當然希望父母的開心是一樣的。
顧濃笑笑:“我沒有發抖,但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那時候我還想,說不定可以研製一種激素因子,刺激大腦皮層,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我此時此刻體會到的幸福。”
黎容扭過頭來看著顧濃,小胳膊也勾住顧濃的脖子:“那他們結婚不就好了嗎?”
顧濃笑容稍微淡了些,抬手摸摸黎容的腦袋:“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讓自己幸福的結婚對象呀。”
黎容不解:“為什?”
顧濃認真琢磨了一下,摟著黎容的小後背:“媽媽也不知道該怎解釋,可能你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思考。”
黎容焦急的扯了扯顧濃的衣服:“那你快把激素因子做出來吧,萬一我沒有遇到呢。”
……
黎容從回憶回神,忍不住低笑,他輕輕撫摸著雪花狀的戒指,眼睛彎成好看的弧狀。
他遇到了。
他終於也能感受到,媽媽口中的那種幸福。
原來是這種感覺。
原來,能帶給他這種感記覺的是岑崤。
岑崤低聲問他:“想到什了?”
黎容抬眸看向岑崤,狡黠的回道:“你猜。”
岑崤抓住他的手,輕輕揉捏:“我猜,和我在一起,沒讓你感到失望。”
黎容歪著頭:“岑組長什時候這謙虛了?”
岑崤探身,眼瞼稍抬,嗓音低沉:“我可以理解為,你很幸福嗎?”
黎容貼了貼他的鼻尖,攥緊他的手指:“當然。”
戒指收下了,對他們來說,好像完成了很重要的儀式,走到了人生的另個階段。
他們沒有想過去國外結婚,因為對他們倆來說,那個程序已經不重要了,感情的厚重足以超越一切。
岑崤滿意道:“戴上這個,就沒有莫名其妙的人給你買奶茶或者給我介紹相親了。”
“你居然還想著……”黎容剛想打趣他吃醋,卻突然意識到了什:“我經常去實驗室,可沒辦法一直戴在手上。”
岑崤倒也理解,畢竟黎容的工作性質是這樣。
他目光下移,伸手摸了摸黎容頎長的脖頸,手指在小巧的頸窩處流連。
岑崤聲音曖昧,指腹輕輕擦過微涼的鎖骨:“那就戴在脖子上,做帶著我標誌的小貓。”
黎容默默咽了咽口水,眸色黑亮,眼神曖昧:“岑組長,我想回家了,我想做騎在你身上的小貓。”
岑崤的呼吸立刻變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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