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晚,我知道你還愛我,我……”
卓無澤呆住,他見到甄魚兒轉望向白千道,目中浮起絲絲複雜之情,隨即聽她說道:“這三年多,他對我無限體貼,讓我感受到從所未有的感覺……你是我的初戀,但我卻想與他過一輩子……”
“你……你……”卓無澤嘴唇抖一下,轉看向平靜神色的白千道,心中不由自主湧出強烈嫉妒之情。
甄魚兒顫聲道:“千道,我初次獻給你,服侍你三年時間,對你已報恩,我……我想知道,你既然討厭曾經的我,為什救我?”
白千道目視著她,說道:“我有一女人,與你一般驕橫跋扈,瞧不起任何人,便是我也不放在她眼,她的行為讓我厭惡,但我還是舍棄不了對她的愛!我是不喜歡那樣的你,但在我心中你罪不該死,既然我有能力,救你也無妨。”
甄魚兒麵色激動,說道:“你不能在我麵前說別的女人,傷我的心……”
白千道沉默,淡然注視著她。
甄魚兒又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這三年中,你對我有沒有生出愛意?”
“從我知曉是你故意讓我中淫妖糜氣時,還施出特殊手段強行與我結合,我便想看看你欲如何,很難對你生出愛意。”
甄魚兒目色癡狂,說道:“三年中,我對你全心全意,你就沒看出來?”
白千道歎道:“感情之事,身處其中,又如何能真正辨明,就如你也沒看出我一直待你虛情假意啊!”
“白千道,你不能對我這直白,我不希望那是你的虛情假意,我隻是想獲得你真心的愛,就那難嗎?”
甄魚兒瘋狂大喊,淚如雨下,傷心不已。
“魚兒,你愛我,不是愛他……”卓無澤地出聲。
“閉嘴,你哪能比得上他,他比你好一萬倍。”甄魚兒凶狠望去,猶如噬人。
卓無澤閉嘴,心中惶急,他心知隻有以愛打動甄魚兒,才能活命,可是她怎會愛上了他?
“白千道,你說愛我,我就放了你,我會與你相親相愛,不惹你煩,不惹你惱,什都隨你意……”
白千道看著甄魚兒又是可憐之態,目中蘊有乞求之意,知曉她再次陷入癡狂狀態,心中一軟,但他不願欺騙她,沉默著。
“為什說不出口?為什你們都不愛我?為什?為什?”
甄魚兒又是暴怒如狂,瘋狂喊叫,狀態瘋癲。
卓無澤連忙道:“魚兒,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甄魚兒猛望向他,目光血紅,一伸手,流光縛緊,越來越深。
“不……我愛你,不要殺我……”卓無澤痛苦慘嚎,身軀顯現無數道血絲,血水不停地淋落。
“口是心非,你在騙我,騙我……”甄魚兒狂喊。
“不……好痛……甄魚兒,可恨沒殺了你……啊……”
流光已是束縛地卓無澤不成人形,他凶怒暴叫,甄魚兒卻是淒慘地笑著,已不正常。
卓無澤終是被流光切成無數塊,淒厲的慘嚎聲響徹雲空,嫋嫋欲絕。
甄魚兒血紅目芒又盯著白千道,說道:“我為了你,殺了我的初戀,對你證明了真心,你說,愛不愛我?”
白千道歎道:“魚兒,你已瘋了。”
說罷,他施出化異法,束縛他的流光化為水傾瀉而下,他已是脫身出來。
望著癡呆的甄魚兒,他說道:“魚兒,我在對你表露真心,不會再欺騙你。我們曾互相擁有彼此的氣息,欣賞過彼此的笑顏,我不愛你,但一直在乎你,心痛你陷入癲狂。魚兒,我也被情傷過,至今沒有走出來,沒資格勸你,但我真心不想你如此痛苦,隻願你走出陰影。”
“我已沒有陽光,你要我走出陰影?不要對我虛偽,不要對我無情……”
甄魚兒又是瘋癲喊叫,身軀不由自主地奇異擺動,心中的疼痛讓她無法自拔,已是無法控製身軀。
白千道一指點去,讓她腦海中多出大道無痕修煉之法,說道:“魚兒,這是大道無痕修煉之法,會讓你修成自己的天生力量,對你助益很大。”
說罷,白千道一步跨去,他不忍見甄魚兒如此瘋癲,又不知怎勸導,隻好離去。
甄魚兒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悲傷地哭喊:“白千道,我不要你對我好,我鄙視你的無情,我要忘記你的一切,永遠永遠……”
她的心中一震,腦海中關於白千道的一切記憶逝去,包括大道無痕修煉之法也散去。
然後,流光化為蛛網,包裹住癡呆的她,輕輕地拖拽著,沒入縛龍嶺中。
有情道無情,泣淚縛心芒。情殤月華盡,魚兒殘憶中。
白千道深深後悔中,隻覺不該欺騙甄魚兒,她的瘋癡至少有一半是自己造就,而這讓他隱隱心痛。
不能再招惹女人,不能再無視感情,他在反省,對方心傷,勢必會讓他也心中生出一絲傷痕。
他曾頓悟出難以決斷的道意,若不是又頓悟出敞開心扉的道意,已會魔意深重,永遠迷失中。這讓他從此抱著有情來,我無心之意,在藍星時與幾個女人,都是遊戲人間的心態,不讓自己輕易動情。
可是,這做起來太難了,傷了別人,也會傷了自己。
受傷的愛,無情傷有情,無心鈍初心,愛祭情,暗刻骨,心痛。
這是受傷的愛的道意,是他這多年,以無情對有情,自以為能漠視愛的感覺,終是傷了自己,由此心傷著頓悟出來。
隻有刻入心扉,才會有心痛的感覺,傷害了別人,反噬著痛心。
他不想自己再入情苦之劫,不想再受情魔之難,自以為是地遊戲感情,卻終究陷入心疚情淵,刻骨心魂。
他對愛很單純,純到熾烈如火,又漠然如冰,他不想複雜,卻愛本就是肆意的野蠻,溫馨的憂傷,迷失的歡樂和悲痛。
他呆呆望著輦前的流光倒退,心若羈難,彷徨傷感,深霾中沉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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