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盥洗室的玻璃門關上,拿起手機,摁了接聽鍵:“嬌嬌?”
“石頭哥,你現在在哪?嗚嗚……,我好怕,我現在已經到加州城機場了……,來了一夥人,跟護送我的人打起來了,你快來……”
聲音啪的一聲,戛然而止。
戰西爵瞬間就擰深了眉頭。
安小七在這時也拿來了衣服。
隻是,未等她敲門,麵前的磨砂玻璃門唰的一下就被打開了。
跟著,她眼瞳就跌進來男人無比精壯的成熟身體,壁壘分明的肌肉上全是未擦幹淨的水滴且順著胸肌一直往下滾落……,滾進男人那茂盛的一畝三分地中間……
安小七的麵頰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口幹舌燥的厲害,都忘了要做出回避什的……
戰西爵倒是淡定,伸手從她懷扯過衣服,一邊動作快速的穿衣服,一邊痞笑道:
“沒見過還是沒用過?今天是沒空讓你看個夠了,下次不僅讓你看還讓你用,乖,回避一下,你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起了反應,你不負責也得負責,嗯?
此話一出,安小七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羞恥的不行,慌忙的跑開了。
戰西爵一分鍾就穿戴完畢,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她,對她嚴肅的道:
“嬌嬌出事了,先前打電話來求助,說他們剛下飛機就來了一夥來路不明的人跟他們打了起來……,現在人已經聯係不上了。”
安小七怔了一下,當下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她拿出手機,給阿德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就問:“怎回事?”
阿德正要跟安小七匯報這件事,所以他在安小七話音落下後,就匯報道:
“是安娜小姐做的,她帶人把朱小姐劫走了,說你敢把事情鬧到警方那邊去,咱們就等著收屍。
她還說,反正,如今史密斯家族擺平一個臭打魚妹的死,就一句話的事。”
安小七擰著眉頭:“她這猖獗,究竟要幹什?”
阿德:“她說,她要見你。”
安小七嗤笑:“她大費周折的,就隻是為了要見我?”
阿德解釋道:
“詹姆斯先生此前立過遺囑,遺囑沒提到分任何財產給她,她大概覺得直接約您約不出來,就用了這個辦法。”
安小七冷笑:“你去告訴她,朱嬌嬌一不是我爹媽,二不是我祖宗,她是死是活跟我無關。”
聞言,阿德把安娜的原話給安小七轉述了一遍:
“安娜小姐料定您會這說,所以她的意思是,雖然朱嬌嬌跟您沒有任何關係,
但她卻是您前夫的心頭肉,她若是死了,您前夫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您的頭上,
繼而等他恢複戰家繼承人的身份,他一定會拿詹姆斯家族開刀,到時候詹姆斯家族在帝國的產業一定會備受打擊……”
安小七譏誚:“這個蠢貨,她怎想不到她才是罪魁禍首,就算戰西爵要開刀,第一個也是拿她開刀!”
阿德等安小七說完,問道:“那這件事,我們現在還要不要管?”
音落,戰西爵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聲道:
“為什不管?她就是一個什都不懂的小女生,從未傷害過任何人,憑什要受這樣的無妄之災?老子警告你,她不能有一根汗毛的閃失!”
說完,就狠狠的推了一把阿德,猶帶怒火的目光看向安小七,說道:
“安小姐,實不相瞞,我已經答應戰九梟做回戰家的繼承人,你若是還忌憚著戰家的勢力,
就勞煩您出手幫我把嬌嬌平安無事的帶回來,否則的話,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兒子的親媽,我都不可能像現在這好說話的,
至少不會讓你現在過的這逍遙快活,大不了大家都不痛快,看看誰先被折騰死。”
這話說的又狠又冷血。
安小七原本還因為他早上送早餐一事而有所鬆動的心,一下就徹底冷透了。
她無聲的看了會兒他通紅的眼睛,突地笑了下:
“那就拭目以待,誰先折磨死誰,你有能耐就自己去撈人,少杵在我這招我惡心,給我滾——”
戰西爵著急救人,他看出安小七不像是要幫他救朱嬌嬌的,所以在她話音落下後,轉身就走掉了。
安小七在他走後,氣的眼圈都發紅。
氣歸氣,但覺得這件事,還真的不能不管。
朱嬌嬌再怎討人厭,也是一條人命。
安小七手指撥弄了會兒戰西爵帶過來的那玫瑰,想了想,對阿德道:
“我等下會打電話給威廉,讓他去交涉吧。”
威廉是安娜的前未婚夫,且跟史密斯家族現任繼承人關係不錯,他是去直接找安娜還是去找史密斯現任繼承人,這事都是能被擺平的。
阿德也讚同安小七這個做法,說道:“屬下也是這個意思。”
“嗯,你等下帶人直接去見威廉,跟著他去把朱小姐平安給帶出來,然後給朱家人送過去吧。”
“好。”
阿德走後,安小七起身就把那支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
她給威廉打了個電話,大概說了前因後果後,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改天請你吃飯。”
威廉輕描淡寫的道:“本來,我就是要找她的,隻是比計劃早了一些。”頓了下,“當然你請我吃飯,我榮幸之至。”
安小七越發的不好意思,她道:那就這周六吧,你到莊園,我親自下廚。”
音落,手機聲筒就傳來男人繾綣溫和的笑意,他淡淡的道:“好啊。”
兩人又聊了會兒,才掛斷電話。
大概傍晚的時候,事情就有結果了。
阿德打了電話過來,說人已經接到了,不過朱嬌嬌受了傷,人現在被送去醫院了。
安小七:“傷的哪?”
阿德剛給朱嬌嬌辦完住院手續,道:
“頭部受了撞擊,中度腦震蕩,然後就是被嚇的不輕,人的精神有點失常。”
聞言,安小七問:“你通知戰西爵了嗎?”
“還沒。不過戰少應該已經知道了,戰家三爺跟史密斯先生是商場上的好友,戰少直接求助到了戰三爺,
戰三爺帶著戰少親自登了史密斯家族的門……,隻要史密斯先生找安娜問話,戰少就能知道情況。”
安小七等他說完,道:“那你給朱家父母打個電話吧,等他們家人到了,你就帶人撤吧。”
阿德有些為難,道:
“……大小姐,這位朱小姐現在吵著要見您,情緒很激動,若是見不到您的人就從十九樓跳下去,這……要怎處理?”
此話一出,安小七眉頭就皺了起來,冷笑:“那就讓她跳下去好了。”
阿德:“她看起來不像是隨便喊口號那簡單,先前鬧的時候,還割破了靜脈的……”
安小七有種被惡心到了錯覺,胸口一團邪火無法消散,忍了又忍,“你現在去告訴她,我等下過去。”
阿德:“好。”
……
安小七是在半小時後到的醫院。
那時候,情緒仍然激動的朱嬌嬌根本不配醫生治療,手攥著一把鋒利的美工刀,縮在病床一角。
安小七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她一雙接近渙散的眼瞳才恢複焦距,最後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安小七的臉上。
安小七走到她的病床前,眼梢全是不屑,冷笑道:
“朱小姐,為了一個有婦之夫在這尋死覓活的,知不知道,你的爹媽為了要救你操碎了多少心?”
朱嬌嬌在她話音落下,就情緒無比激動的道:
“都……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害的我,若不因為你,我就不會被綁架,更不會受傷,都是你因為你這個女人……”
安小七打斷她:
“朱小姐,你找我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的?是沒人告訴你,你現在還有機會在這喘氣指責我,
都是因為我聖母普照了你?若不是你父母和你的石頭哥低聲下氣的求我救你,
你現在不是被人賣了就是被奸了,沒準屍體都硬了。你見到我,一句謝謝沒有也就算了,
開口就這種態度,你的教養都讓狗給吃了?謝謝,兩個字很難以啟齒嗎?”
朱嬌嬌被安小七的話噎的半天都沒說出話,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她一邊哭,一把用手背擦眼淚,估計被安小七眼底濃烈的諷刺刺激到了,終於說出要見安小七的原因:
“安小姐,我找你,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安小七冷哼:“是?”
朱嬌嬌咬著嘴唇,平複了幾秒情緒後,擲地有聲的質問道:“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要跟我搶石頭哥?”
安小七冷嗤:“他需要搶?我很稀罕他?”
“安小姐,大家都是女人,就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要是對我石頭哥半點舊情都沒有,
那你現在能發個毒誓嗎?就用你十歲大的兒子發毒誓,說你安小七若是對他有半點愛慕之心,
你的兒子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嗎?”
“啪——”的一聲,她的麵頰就被安小七怒扇了一巴掌。
恰在此時,戰西爵從外麵推門而入,撞見了她打朱嬌嬌耳光的一幕。
朱嬌嬌最先反應的不這一巴掌帶來的痛,而是撞見戰西爵進來後,就無比委屈的控訴道:
“安小姐,你別欺人太甚。我究竟做錯了什,你為要這羞辱打罵我?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差點就被那個叫安娜的女人派人給強了?
我隻不過是想跟你確認,你對我石頭哥還有沒有舊情,這你也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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