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夏琛再也顧不上教訓任何人,帶著阿福就直奔島上的一處中心湖跑過去。
安小七沒跟著去,她在這時居高臨下的看著此時臉色如死狗的秦茹,“你這個女人,真是該千刀萬剮!”
音落,不等秦茹語,對著她的臉就唰唰的扇了兩耳光下去。
她打的狠,直接把秦茹從輪椅打的摔倒在地。
因她這一動作,刺激到了夏行川。
夏行川護‘母’心切,掉頭抱住安小七的手臂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別看他瘦小,但他就像個狼崽似的,咬住就不撒手。
很快,安小七的手背就被咬破了皮,鮮血淋漓。
安小七痛的眉心蹙著,夏行川冷冷的看著她,“你這個壞女人,我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安小七看著他怒氣衝衝的俊臉,他模樣確實長的像夏琛,可是他的眉毛和眼睛像極了安歌小時候的照片。
安小七心口酸脹不已,既氣又心痛。
她深吸一口氣,使喚夏琛帶來的保鏢,“把小少爺帶下去,我有話問你們家太太。”
依言,保鏢就把夏行川強行拉開。
隨後,安小七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後,就對張媽和李嫂道:
“現在是你們將功贖罪的唯一機會,來,說說看,你們是從什時候把我大姐弄到這個島上的,孩子究竟是我大姐的還是秦小姐的?”
頓了下,警告道,“我奉勸你們,想好了再說,有一個字的假話,我就切了你們的舌頭。”
“我說……”李嫂在安小七話音落下後,就連忙道,“我是四年前才來這個島上的,那時候安歌小姐就已經在這個島上了,我那時候過來的主要職責就是給關在山洞的安歌小姐送飯。”
頓了頓,“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聞言,安小七心髒就抽擰了一下,眼圈紅紅的睨著李嫂,“也就是說,從你來這個島上,我大姐就一直住在那個山洞從未挪過位置?”
李嫂哆嗦道:“也不是……,安歌小姐發瘋發狂的時候…”欲言又止,“太太就會命我跟張媽把她捆了扔到中心湖的水箱泡著,等她什時候冷靜了,再送回山洞。”
頓了頓,補充道,“太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她扔進後山的蜂林,讓人搗爛蜂巢,讓蜜蜂叮咬她……”
安小七不知道自己是怎聽完李嫂說的這些。
她隻知道,她聽完這些後,恨不能對秦茹扒皮抽筋。
她難以想象,就在夏琛的眼皮子底下,安歌竟然飽受了這多年的痛苦折磨。
安小七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冷聲追問:“發瘋發狂?”
李嫂低著頭,不敢看安小七的眼睛,結巴道:
“這個我不知道的……,我被招進來的時候,安歌小姐精神就很不正常了,經常性的發瘋發狂。不過,有好幾次,我看到張媽都在安歌小姐的飲食放不明的藥粉……,我在想,會不會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此話一出,張媽就如臨大敵,跪地求饒,語無倫次的道:
“……不不不……,不是我,是太太,是太太她要我放的。太太說,她就是要把安歌小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估計知道自己要倒大黴,到了眼下這一刻,為了保命,張媽便和盤托出,
“安歌小姐當年出車禍的第二個月就被太太派出去的人在一個打魚的農戶家找到的。
當時,安歌小姐就被帶到了這個島上。太太為了逼安歌小姐就範,就拿她肚子的孩子威脅,
說她若是不配合,就讓她一屍兩命,若是她肯配合,她就饒過她跟腹中的孩子。
安歌小姐生完孩子以後,太太就把她的孩子給搶走了,並以此作為要挾。
隻要安歌小姐有一個不順太太的心意,太太輕則打罵,重則就將安歌小姐關水箱,
或者是給她吃那種傷腦神經的迷幻劑,久而久之,安歌小姐的腦神經就受了重創……,發病的時候,連她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聞言,不等安小七語,抱著安歌回來的夏琛就出現了。
他攜帶滿身戾氣,走過來就是一陣冷風,讓整個客廳瞬間就猶如墜入冰窟。
他懷的女人已經昏迷不醒,他現在沒空處置這些人渣。
因此,從他進來後,他就麵無表情的吩咐阿福:“把所有人都抓起來,等我空了再處理。”
頓了下,視線落在癱在地上的秦茹,他看著秦茹發白的臉色以及她眸底綿長的冷笑,沉聲道:
“把秦茹這個賤人單獨給我關起來!”
他吩咐間,安小七就已經走到了夏琛的麵前。
她眼圈紅紅的看著被夏琛抱在懷的女人,她都難以想象,安歌這些年究竟過著怎樣的苦日子。
她身形消瘦,麵黃肌瘦,雙頰顴骨高聳,眼窩凹陷……,就連枯燥的頭發有一半都白了,唇色白的都脫了皮……,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猶如曆經百年滄桑,千瘡百孔的厲害。
安小七看在眼底,一顆心酸脹發擰的厲害。
她深吸一口氣,才冷靜下來,隻是嗓音有些啞啞的:“還是送醫院吧。”
夏琛道:“她如今這個樣子,受不了折騰,我已經叫了醫生,等醫生到了後做完初步檢查再做決定。”說到這,頓了一下,“你跟我上去幫忙。”
看得出,安歌應該很久很久沒有洗過澡,她身上又髒又臭,半白的頭發還有虱子在蠕動。
因此,安小七在夏琛話音落下後,就說道:“好。”
兩人先後上樓。
秦茹看著他們的身影,一顆心都冷的發顫。
她真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把安歌的命留到現在,更不該讓他們的孩子出生,還一直養在身邊養了這久。
眼下,事情敗露,夏琛一定不會讓她好死。
就算是下地獄,她也絕不能就這白白的死掉。
還好,她給自己留了退路,否則,夏琛就是讓她死上一萬次都不會解恨的。
思及此,秦茹很快冷靜下來。
她在阿福過來押她時,她冷目掃了眼阿福,冷聲道:“少拿你的髒手碰我!”
阿福先前目睹了安歌被夏琛從水箱救出來的全部經過。
當時安歌雙手隻被一根繩子懸掛在水箱,水箱全是到處亂爬的螞蟥。
夏琛將安歌撈出來時,她光裸在外的皮膚上全是吸食人血的螞蟥,有的鮮血被吸的來不及吞噬,從螞蟥的吸盤溢來的鮮血橫流,整個場麵異常陰森可怖。
當時,阿福看的頭皮都發麻。
他簡直難以想象,秦茹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如此陰毒。
現在,明明事情已經敗露,她竟然還如此猖狂,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哪來的底氣?
因此,阿福在秦茹話音落下後,就冷聲道:“太太,大公子說了,要把你單獨關起來的,請你配合屬下。”
秦茹艱難的從地上爬著站了起來。
她目光冷看著阿福,笑的異常陰森,“我若是不配合,你還能打我?”
阿福看著她笑的妖妖嬈嬈的嘴臉,忍著怒火:
“太太,別說大公子本來就對你沒有感情,如今真相敗露,你以為大公子還能放過你?我就算是打了你,大公子也不會說什。”
秦茹舔了舔唇角,笑看著阿福,“是?”
她輕飄飄的說完,就從身上摸出手機,給夏主母打了個電話過去。
夏主母很快將電話接通,並傳來她的冷淡的嗓音:“你終於想開,願意跟阿琛辦離婚手續了?”
秦茹似笑非笑,道:“為什要離?我懷孕了,你們老夏家的種呢。”
此話一出,夏主母那邊就沉默了長達七八秒,過了會兒,夏主母才冷笑道:
“阿茹,你跟夏琛的感情早在五六年前就破裂的一塌糊塗,你現在懷孕?你怎可能有機會懷上阿琛的孩子?阿琛從不去你那……”
她話都沒說完,秦茹就打斷她:
“我敬愛的婆婆,你千萬不要低估了一個女人想要捍衛自己的欲望。
就像您,明明在外麵養了那多男寵,如今還不是一樣光鮮亮麗的坐著夏家主母的位置?
孩子就是我捍衛自己權威最好的籌碼,我當然要不擇手段也要懷上了。”
說到這,頓了下,話鋒倏爾一轉,
“當然,我今天給您打這個電話最主要的不是向您透露我懷孕這件事,而是想告訴您另外一件事。”
此話一出,夏主母就冷聲問:“你還有什事?”
秦茹輕描淡寫的說道:
“就是安歌那個狐狸精被夏琛發現了,當初是你建議我把安歌給囚禁在島上的,現在事情敗露,你身為知情者以及主謀之一,你是不是應該出來擔一下責任?”
頓了下,意味深長的道,
“您這些年,沒少往夏琛床上塞女人吧?為的不就是想要早點抱孫子?現在我肚子揣著個現成的,您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夏琛把我肚子的孩子給弄沒了的吧?”
說完,不等夏主母回應,秦茹就掐斷了電話。
電話掐斷後,她就朝阿福淡看了一眼,“一個仰人鼻息的狗奴才,還要打我?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我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阿福在她話音落下後,就冷冷譏誚道:
“太太肚子這爭氣?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現在懷孕?我可不記得大公子什時候在你這留過宿,誰知道你肚子懷的是誰的野種。沒準,就是個燒大鍋飯的老男人的。”
音落,秦茹對著阿福就怒甩了一個耳光,直打的阿福腮幫子都發熱。
阿福眸底滲出怒意,“你這個毒婦——”
秦茹冷聲打斷他:
“阿福,信口雌黃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承擔胡說八道的後果。
兩個月前,夏琛來藍灣島找我談離婚的事,那天他雖然隻在藍灣島前後待了不到兩個小時,
但兩個小時能發生的事情很多,不是?
要不要,我把那天我們夫妻床上親密無間的視頻發給你欣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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