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年睡眠越來越少，一天下來有時候睡眠都不足五個小時。」趙誌國滿眼都是疲倦。

    手底下有百萬大軍，隻是想想解決幾百萬人上廁所的事情就讓人頭大，何況指揮百萬大軍作戰。

    「你喝茶更睡不著！」馬修文又回到了會議室，坐在了位子上。

    其實馬修文也並不輕鬆，到了海軍之後，盡管趙誌國一直在背後支持他，但很多問題也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解決的。

    「馬上就天亮了！」趙誌國說，「天亮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馬修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心疼，不過更像是可憐：「你這樣下去會猝死的。」

    「你們在前線拚命，戰士們隨時都會在敵軍的炮火中屍骨無存，我隻是少睡點覺而已，相比他們，猝死算不算一種安詳的死法？」

    「你快別說這種喪氣話了，怎樣一個死法都不是好事兒。」馬修文說，「勤務兵，別送茶了，那一床被子來。」

    「幹啥呀？給你準備了睡覺的地方，這是會議室，你打呼嚕，我都沒辦法安靜下來。」趙誌國連忙說。

    「我才不睡這兒呢。」馬修文說。

    「那你這是幹嘛？」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敵人也不會因為你不睡這兩個小時就跑了，也不會因為你睡了這兩個小時，他們就在小鬼子本土站穩了腳跟。」

    「你這也算是安慰我得話？」

    「我不負責安慰你，安慰你那是孫姑娘該幹的活，我給你當過政委，給當政委就有對你監督的責任，而且政委有權在生活上要求司令休息。」

    馬修文說著，勤務兵抱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

    「你去休息吧，六點半來這兒給你們司令開門，然後叫你們司令起床。」馬修文對勤務兵吩咐。

    勤務兵看了一眼趙誌國，趙誌國隻能衝他無奈地笑著：「我是你們司令，他是我的司令。」

    馬修文件被被子鋪在會議桌上：「我好久沒照顧人了，你就享福吧，門我給你鎖上，我會給執勤的衛兵下令，六點之前不準給你開門。」

    「你這是軟禁我！」

    「你隻要肯睡覺，哪怕隻有兩個小時，你說囚禁都行。」馬修文說，「行了，請吧？趙大司令。」

    「行聽人勸吃飽飯！睡覺！」

    然而出了門口，馬修文叮囑衛兵，隻要趙誌國不喊，就別給他開門，讓他一直睡。

    軍隊之事，已經沒有必要讓趙誌國事必躬親。而且明天也不一定是一個大霧天。

    六點鍾，很準時，趙誌國砸著門，他躺在桌子上，根本沒有睡著。勤務兵連忙過來開門。

    「司令，您咋這早就醒了？」

    「少廢話，把東西收拾了。」趙誌國說，「然後通知參謀人員，再把計劃推演一邊，查無巨細。」

    趙誌國昨夜是真的沒有睡，隻要他閉上眼，他的腦子就在反複推演這次海戰的結果。

    「對了，讓姚參謀長起床，我有事情要安排他。」

    天一亮，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