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了解陸斐然的人,不是陸暖和淩淳,而是盛嫵。
這久的時間過去了,盛嫵依舊沒名沒分地跟著陸斐然,從來都不提與他有個結果這樣的話。
那,隻能證明盛嫵很清楚,提了也不會有什變化,陸斐然不可能會答應。
雖然她明白陸斐然的心中是真切地愛著她的,可身為帝王,婚姻和情愛都要分給帝王權勢。
為了天下安穩,陸斐然甚至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所以盛嫵從來都不過問,還願意無名無分地跟著陸斐然。
過去陸暖一直看在眼急在心,此時也應當是明白了,這種事情,急也無用。
誰讓他們兩人之間隔著深深的鴻溝,矛盾多到根本無從調和呢。
“不會的,”白盛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這次回京,若是盛嫵願意的話,我想帶她離開京城,去舒然王都。
她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材料,耗在陸斐然的身邊,多少是有些浪費了。”
聽了這話,淩淳微微點頭:“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去跟陛下說一說。”
“不必特意去勸,他不會反對。”白盛嬰抿了一口茶水,視線落到了陸暖身上:“臭丫頭聽夠了嗎?”
陸暖聞言,翻了個身靠在軟塌上看著他們:“又不是我故意要偷聽的。”
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白盛嬰和淩淳的心情都不錯。
隨著天氣轉暖,陸暖的身體看起來也逐漸好轉。
否則換做是以前,他們才不會在陸暖睡覺的時候說話。
更不會把這樣的消息讓陸暖知道。
畢竟憂思傷心,她最要做的就是養心。
“喏,把藥給她吃了。”白盛嬰對著陸暖露出笑容,伸手把一瓶藥丟到了淩淳的懷:“不許給她蜜餞,就得苦一苦她。”
聽了這話,淩淳哭笑不得地看著手的藥,道:“你既然要苦一苦她,為何每次製藥都放雙倍的糖?”
白盛嬰:……
陸暖見狀,笑得眯起了眼睛。
她越來越感覺,白盛嬰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了。
當初為了救自己,白盛嬰幾乎把他自己弄死過去了。
如果不是他強行剝離了生機種在自己的體內,陸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從那場內力風暴之中活下來。
而後來,陸暖從昏迷之中醒來的時候,白盛嬰為了讓她不受激素劇烈失衡的痛苦,差點把淩淳心頭血都給挖了出來。
還好她當時拿出了足夠多的情緒穩定劑和激素平衡注射劑,否則淩淳都要被白盛嬰給搞死了。
正在想著的時候,淩淳已經拿上了白盛嬰做的藥走了過來。
說著不要給陸暖吃糖,但是手還是不自覺地拿著一疊蜜餞,端了一杯清水。
陸暖乖乖地坐在軟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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