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寧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低著頭摸了一會手腕上的銀鐲,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也看到了,蝶使已經起了殺心,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要你們現在跟著蝶使回內城複命,等待你們的將是死亡,要……”
瑞寧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其實吾一直覺得福樂索死有餘辜,但按照蠱城的鐵律,殺死掌事官是死罪,吾心底一直有懷疑,如果你們願意協助吾,落實這個懷疑,那說不定有挽回一條性命的可能。”..
他這番話說得格外真誠。
嵐棲有些觸動,便道:“少主有顧慮不妨直接說出來,倘若有幫助得到的地方,我們自然全盤托出。”
瑞寧神情變得鄭重嚴肅。
他揮了揮手,讓身邊的隨從退下,牢房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他和嵐棲一行。
“本是蠱城醜聞,不宜跟你們這些外城人訴說,但眼下調查清楚真相比遮掩更重要。”瑞寧麵色沉沉,顯得格外憂鬱:“蠱城蟲患猖狂,諸位一進城,便有所耳聞吧?”
嵐棲點了點頭:“人心惶惶。”
“吾弟翎朗也深受蟲患困擾,幾日前失去意識,已經徹底沒了呼吸,父親震怒,發誓要我查出誘因,吾便一直追查此事。”瑞寧吞了口唾沫,繼續道:“翎朗貪玩,又被母親寵壞了,常常乘侍從們不注意,偷偷遛出城玩,我調查的時候發現,翎朗所謂的遛出城,實際上隻是在福樂索負責的區域玩耍罷了。”
他見嵐棲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背過手,目光中帶著幾分輕視:“你們別覺得奇怪,翎朗貪玩歸貪玩,但膽子特別小,要他離開蠱城,還真不敢,這個消息的確像他會做出來的事。”
嵐棲心中一動,問道:“難道他被寄生,和在福樂索管轄的區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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