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殿。
此刻傳蕩著孩童的哭喊聲。
這是一方巨大的養殖場。
麵圈養著各種模樣駭人的靈獸。
靈獸糞便的氣息臭不可聞。
而在靈獸中央,竟有著一群孩童被關押在此,他們衣衫襤褸,身上皆是髒兮兮的一片,還有不少身上帶著血痕,看樣子像是剛剛才經曆過最痛苦的教訓。
而即便是身上再痛,這些孩子都沒有一個敢出生的,每個人都是忍著痛苦,同情的看著不遠處正在挨揍,正在慘叫的孩童。
“太嚇人了,那個小夥伴隻是想喝水,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哭個不停,他以前可是三流家族的少爺呢。”
“那能怎辦,現在北海殿好像很多家族的富家子弟都被抓來了,而他們的大人被殺的殺,跑的跑,就剩下我們這些小孩跑不掉,被抓到這,吸引大人回來。”
“我爹隻是三流家族的家主,他是不會回來救我的了,現在北海殿變了,這根本就容不下正常家族生存,爹說這可能都是邪修。”
一群孩子臉上黑乎乎的,在那談論著。
其中有著兩個女孩比較顯眼。
雖然同樣是髒亂不堪,但靈動的眸子比常人看起來要更帶靈氣。
一個穿著破布衣的小女孩正是憐兒。
距離林梟被打入十平湖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
這幾個月內,她一直都被關在這,而神靈兒被關在別的地方,如今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這很臭,她很不適應,再加上經常病發,要不是心有著執念,想要見一見父親,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幾個月過去,憐兒好像停止了生長的速度,倒是和正常人家的幾歲孩童差不多。
但智慧不同。
這孩子出生就很不平凡,她現在的智慧不差了一般的成年人,和這群孩子關在一起,在思維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姐頭,二姐頭,你們想到辦法逃跑沒?”有個男童歪著腦袋一臉期待的看著憐兒,還有憐兒身邊的女孩。
由於超高的智慧,憐兒成功的成為了孩子王,在這群心智未開的孩子中,成為了主心骨,是他們的二姐頭。
而大姐頭名為紅鹿,她不是以智慧著稱,但家庭環境是這的孩子中最好的,她的父親是北海殿一流家族的家主,也是北海殿的長老之首。
修為甚至在玄仙之上,是前後左右四大長老中的前長老!
他名紅榮!
代號血修羅!
曾經,他是北海殿的驕傲,戰神!
但此刻,北海殿殿主及老祖突然性子轉變,化為邪修,他不得不帶著家族叛逃出去。
隻可惜,要帶走整個家族太難,不少族人沒來得及離開,被北海殿抓住,甚至連他唯一的女兒紅鹿也是一樣,被關押在靈獸圈。
紅鹿大概有個十歲出頭,在這群孩子中年紀較大,家族地位也最高,看著眾人期待的臉看著她,傲氣的笑了笑:“不用害怕,我爹臨走前說過,他一定會回來救我,我爹是戰神,血修羅知道嗎?
他麾下高手無數,雖然殿主和老祖很強大,但這些年,他結交的強者數不勝數,這次他逃了出去,再次回來,一定會帶著諸多強者卷土重來,以最豪華的陣仗出現在我的麵前,帶我回來,讓我做回原來的小公主!”
“哇……”
孩子們皆是投來驚羨的目光。
紅鹿看到眾人表情,滿意的笑了笑,但看到身邊的憐兒一言不發,有些不太高興了:“你愁眉苦臉做什?或許曾經,像你這樣的出生是一輩子都不配認識我的,但此刻,你我皆是被囚禁在一個地方,也算是朋友,念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會讓我爹救你出去的。”
“娘親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憐兒可憐兮兮的輕歎著。
“你娘就是那個新立的聖女吧?並蒂仙蓮?連我爹都對她讚不絕口,但出生還是太平凡了,被人欺負了也正常。”紅鹿搖了搖頭道:“你現在還是管好自己吧,自己的命都護佑不了,別說你娘了,對了,你爹是什人?怎不見你提到他?”
憐兒搖了搖頭,咬著發白的唇瓣道:“我也不能確定,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爹,那我就見過我爹,如果不是,我就沒有見過……”
“笑死了,還有人沒見過自己爹的。”紅鹿笑著拍了拍憐兒的肩膀:“傻妹妹,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爹是做什的?難道和我爹一樣,也是戰神嗎?”
憐兒搖了搖頭,有些羞於啟齒,但她不想藏著掖著,如果真是他,她願意承認,願意說出來:“如果是我見到的那個人,那我爹他是……是一名山賊……”
“哈哈哈哈……”
到處都是一片笑聲。
“山賊,哈哈,我以為我爹是三流家主已經很丟人了。”
“就是,和大姐頭比起來我家差遠了,沒想到在二姐頭這可以找到存在感。”
“二姐頭這聰明,怎爹就是個山賊呢?如此出生可不配做我們的頭兒!”
“我,我沒有要做你們的頭兒,是你們自願的……”憐兒臉色無比蒼白,這段時間,因為她出主意,大夥兒聽著,少挨了不少打,一切都是大家要以她為首的,她沒有興趣做什二姐頭,可是現在,這些人又因為她的出生看不起她了。
“我爹一定會像一個蓋世英雄,來這救我,把我寵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紅鹿得意的笑著。
“我爹……”憐兒想到了林梟,眼眶發紅:“我爹被打入一片林子了,那是聽說有魔頭李香君……”
紅鹿猛的一驚:“可憐的妹妹,可是那十平湖?我聽說過,那是一個進去了就回不來的地方,莫說是你爹,便是我爹,甚至殿主老祖去了那也是有去無回,傻妹妹,不要多想了,你沒有爹了,以後等我爹來救我了,我帶你一起出去,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做我的侍女吧,你很聰明,留在我身邊還是有用的。”
“謝謝,可是我想找我娘親,如果娘親不在了,我也不會活下去了,爹爹可能已經沒有了,娘親也沒了的話,我就一個人了。”憐兒搖了搖頭,道:“我還有病,我跟著誰都隻會害了他。”
“什事笑的那開心?!”
一道粗礦的聲音傳來,隻見幾個粗糙大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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