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三哥心到底有沒有.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江小妃 本章:第774章三哥心到底有沒有.

    盛知夏扭頭看了麗珍一眼,笑了,陰惻惻的:“你想攔著我?”

    “不……不敢!不敢!麗珍不敢!”麗珍被她這個詭異的笑嚇傻了,白天早就見識過她的瘋狂,再攔下去恐怕會被這位大小姐活活打死。

    盛知夏再不搭理麗珍,徑直朝著草寮的方向走去。

    她不管,必須要去見外公一麵!哪怕會和外公死在一起,也要去見他老人家!

    她得讓外公知道,她費勁了千辛萬苦來到這,不會讓他老人家白白遭受屈辱!她一直一直在找他老人家啊!

    苦酒在胃灼燒,盛知夏的腳步又快又急,等她將要走到那個低矮的三角形草寮前時,一個身影忽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喝醉了就回去,不許發瘋。”

    是秦覺的聲音。低沉,強製。

    月光下,他攔在她前方的身影一團黑,像是惡心的黑色障礙物,盛知夏真想一腳將他踹開,或者幹脆拿出那顆藏起來的微型炸彈跟他同歸於盡……

    真的,同歸於盡吧!

    可是,現實不允許她這樣做,如果現在就死,太不值得,總要讓這個村子付出代價啊,反正她和外公也已經無法再活著離開,,她早就明白結局。

    於是,盛知夏抬頭,眼神就帶著瘋癲:“三哥,你也想攔著我?怎,你也想跟我作對?”

    秦覺被她的語氣逗笑了:“小狐狸,你在說什瘋話?我是來領你回去休息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走吧。”

    他說著,伸出左手去牽她。

    麗珍在一旁不敢動彈,頭都不敢抬,搞不清大小姐會怎做。

    盛知夏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還是指著那個近在咫尺的草寮:“三哥,我……我就進去看一下行不行?我看看這個人長什樣子,白天我被他嚇住了,你讓我進去看清楚他的樣子,拜托你了……”

    “那個人是義父最看重的,明天的祭祖儀式上,你就會看清他的長相,何必現在進去弄一身的髒汙。”秦覺倒是不慌不忙地解釋,耐心很足。

    盛知夏偏不肯:“我就要現在進去!要是不去,我今晚睡不著了!”

    秦覺笑:“那我陪你睡,嗯?”

    盛知夏衝他翻了個白眼,卻不再堅持了,居然主動握住了秦覺的手:“算了,我不去就是了!三哥真是沒意思!哼!”

    她捏住了秦覺左手的無名指,黑色皮套下麵空空蕩蕩。這是秦覺的標誌,哪怕真有電視劇完美的易容術,也無法模仿秦覺的斷指。

    “小狐狸,還想幹什?”秦覺很有耐心地問道,反握住了她的纖纖小手。

    麗珍在一旁更加不敢出聲了,三哥是不能惹的人,大小姐也是,現在三哥對大小姐這樣百依百順地哄著,是不是以後會成為一對?那樣,大小姐更沒人敢惹了。

    “我想去那邊看月亮。”盛知夏指了指草寮後麵的一個小小池塘,池塘養著睡蓮,哪怕是南方的冬天,氣溫也足夠睡蓮生長。

    隻是因為有池塘在,草寮更加陰暗潮濕,蚊蟲鼠蟻都少不了。

    她說要去池塘邊看月亮,秦覺還能不依嗎?

    “好,去看月亮,我們大小姐能不氣了嗎?”秦覺笑著應允,帶著少見的耐心。

    “哼,如果沒有蟲子咬我的話,我就不氣了。”盛知夏把矯揉做作演繹到了極點,她是經曆過最刻骨銘心的愛情的人,也是從小小的女孩長大的,她的愛情也曾幼稚、瑣碎,每天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可以對著陸慕辰發一百次脾氣,每一次生氣的原因都不同,蟲子蟄她了,她怪他,蚊子咬她了,她也怪他。

    誰讓陸慕辰是大蟲子,那些該死的害蟲的錯都是陸慕辰的錯,小知了是不會有錯的,除了聒噪的、至死方休的叫喚,沒有原罪。

    “嗯,我們小狐狸的要求真別致。”秦覺挑了挑眉,顯然並不懂她為什這樣要求,但是他都答應,回頭對麗珍道:“去拿驅蚊水來,把池塘和草寮的院子都噴一遍驅蚊水,再拿把扇子來。南方多蚊蟲,東茂村又很貧瘠,扇扇子是從小就會的技能,我親自給大小姐扇扇子趕蚊子,滿意了嗎?”

    秦覺下了命令,很快就被執行完成,盛知夏安安穩穩地坐在池塘邊,秦覺親自給她泡功夫茶,三個小小的杯盞有清冽的茶水。

    “來,大小姐喝茶。”秦覺給她滿上。

    茶是滾燙的,趁熱喝,配上一些綠豆餅,不膩,不苦,剛剛好的閑適和安穩。這是南省東部地區的特色。東茂村也不例外。

    盛知夏喝著茶,隻覺得苦澀,她抬頭看天上的月亮,還沒有圓,就缺了那一點圓滿,朦朦朧朧的,好像永遠也無法再圓了。

    視線隻要稍稍收回來,就能看到月色下的草寮,草寮旁邊池塘的閉合的睡蓮,村子太安靜,狂歡都已散去,靜得能聽得見草叢蟲子們的叫聲……

    她盯著草寮,她無法忘記她的外公就在麵,喝醉了喝吐了死去活來一百次,也永遠無法忘記!

    “怎,喝不習慣?”秦覺笑問,“義父很喜歡喝茶,對茶也很有研究,要是你明天在祭祖儀式後能給義父表演一番,他一定會開心的。”

    盛知夏在心冷笑,秦福生開心不開心關她什事?

    她無所謂地回道:“我怕燙,像你這樣的無情鐵手才能徒手去泡功夫茶,我的手可是很珍貴的,還要留著彈鋼琴呢。”

    “大小姐,既然泡茶都嫌水太燙,怎白天打人的時候,不嫌那些鐵棍子太紮手?來,你的手給我看看,是不是紮到了。”秦覺揶揄道,想去握她的手。

    “哼,我才不要你管!”盛知夏別開臉,把手縮了回去,假裝生氣道:“三哥隻會笑話我!要是四哥在,我說讓他開草寮的門,四哥一定會開的。”

    秦覺的語氣冷了下來:“嗯?說什?”

    盛知夏忙捂住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錯了,三哥,我不該提四哥,我心隻有你一個人……”

    她在賣乖,偏偏誰也受不了她的賣乖。

    秦覺的冷臉收了,忍不住傾身想去吻她——

    “不行!明天祭祖,今晚不許動手動腳!”盛知夏捂住了秦覺的唇。

    但這也足夠曖昧了,她的掌心擦過秦覺的唇,兩個人近在咫尺。月光下,永遠有浪漫的幻想衍生。

    盛知夏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忙收回手,胡亂找了個話題似的,對秦覺道:“啊,三哥,我給你唱首歌吧!我想唱歌了!”

    半夜唱歌,對秦覺來說從未有過,但她既然要求了,也不是不可以聽聽看。

    秦覺活了三十多年,從東茂村無人管教的孤兒,到現在村獨當一麵的支柱,其實他從未覺得有多榮耀,也不敢輕易放鬆。

    可此時此刻,坐在這小池塘邊賞月,聽女孩在他旁邊聒噪,提著奇怪的要求,秦覺居然有了一種活生生的快樂和放鬆,他允許她唱歌。

    “三哥,這首歌你聽過嗎?我要開始唱咯。”盛知夏清了清嗓子,眼神似乎是虛無縹緲的,實質卻盯著小茅屋的方向,她輕輕地唱了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再熟悉不過的旋律,非常著名的填詞,《送別》在國內傳唱了幾十年,很多離別的場合都能聽見,送別故人,送別知己,每一次都能觸動人心,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離別多……

    雖然,盛知夏唱歌從來都不在調上,但她唱得感情太過豐富,以至於自己都掉下淚來。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每一句詞都讓人心碎,蒼涼又孤獨,唱歌的人在祝福在叮囑,卻無人回應。

    她不是難過知己不在,也不是難過愛人已離世,更不是在這封閉的罪惡村落感到孤獨害怕,隻因為這首歌是外公教她唱的。

    外公一字一句地教會了她。

    那個時候她還小,根本聽不懂其中深意,而外公也隻是摸了摸她的頭,說等她長大了也許就懂了,當然,如果夏夏永遠也不懂,那該多幸福啊。

    現在,淒涼的月光下,隔著草寮內外的距離,隔著生與死,她將這首歌唱給外公聽,他老人家能感知嗎,他能知道她還活著,並且來到他身邊了嗎?

    能不能……能不能再見外公一麵?

    再……讓她抱一抱外公,她是不是還有機會帶著外公回家……

    好像全都成了奢望……

    “小狐狸,怎哭了?”秦覺總算察覺到她在哭,伸手過去想摟住她。

    盛知夏卻躲開了,擦了擦眼淚,看著天上的月亮道:“三哥,我好痛苦啊,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該跟誰分享我的心情。我好擔心失去媽媽,她的病已經很嚴重了,你看今晚在酒席上,她說話都費勁,她那愛著爸爸,可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隻能胡編,將悲傷的原因引到傅瑜身上去。人世間的悲歡其實也相通,秦覺絕不會懷疑她對傅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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