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鬆誌開的是一輛看起來比較貴的車,萬雁陽是通過在陰天也亮得發光的車漆判斷的。
她決定有空去了解一下豪車的車標,讓自己看起來有點見識。
萬雁陽裹著一身寒氣拉開後座車門上了車,車有淡淡的香氛,聞起來很舒服。車暖氣很足,寒意瞬間驅散不少。
她把包從肩膀取下,搓了搓手,“你平時見客戶不都開的那輛便宜車嗎,今天怎開了輛豪車?”萬雁陽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小心開錯車了。”
“這樣子。”萬雁陽不太信,據她觀察,柏鬆誌做事挺細心的,但她也沒深究,坐豪車多舒服。
柏鬆誌打開了車載cd,古典音樂的立體環繞聲很快充斥了車內的這方空間。
萬雁陽放鬆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在音樂聲緩緩入眠。
柏鬆誌從後視鏡看到她微張著嘴雙眸緊閉,額頭的劉海微亂,麵容十分柔和。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心疼。
他才做十個客戶都覺得吃力,還是在有她幫助的情況下。萬雁陽負責三十來個客戶,跑客戶還沒有車,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平心而論,拋開萬雁陽的過去,現在的萬雁陽穿著打扮正常,任誰看都是個大美女。若是好逸惡勞,以她的外在條件,在雲市找個有錢男人攀附是很容易的,就不用吃這種苦了。
可若她真這做了,柏鬆誌一輩子都瞧不上她,更遑論放下自己的事特意大老遠開車來送她回家。
如果萬雁陽在京市就表現出這種能力,柏鬆誌很好奇柏澤還會不會跟她退婚。
車速比來時慢許多,一路開得很是平穩,後座的人睡得很香。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車停在了萬雁陽租住小區的樓下。
似有所感,柏鬆誌還沒叫醒她,萬雁陽自己就緩緩睜開了眼,瞟了眼窗外的街景,“已經到了啊。”
那語氣頗有些遺憾,還沒睡夠呢。
“嗯。”柏鬆誌開了車門鎖。
“謝謝你啊,柏少爺。”萬雁陽拿上包,推開了車門。
下車前,萬雁陽笑著對他說,“那就周五見囉,拜拜。”
柏鬆誌回了她一個微笑,“周五見,拜拜。”
萬雁陽站在路邊,風一吹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車上睡了會兒好像又活過來了。她目送柏鬆誌的車緩緩啟動離開,衝駕駛座的手揮手,直到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才轉身進了單元樓。
一個買菜回家的大媽八卦道,“那是你男朋友啊?小夥子挺有錢哈,那車可貴著呢。”
六層的老小區沒有電梯,大媽就跟在萬雁陽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爬樓梯。
在這兒住了幾個月,樓一些鄰居多少有點眼熟,跟她說話的這位大媽正巧就住在她對麵。
“不是,是同事。”
“那肯定是對你有意思,不然也不會巴巴地送你回家。”
“剛好順路而已。”
這位大媽喜歡給人牽紅線,小區的年輕男女都被問過是不是單身,萬雁陽才搬來第一天就被問過了。
“我跟你說哦,你現在年輕有得挑,得把握好機會好好選一個,再過幾年就沒得挑啦。”
好在她們住在三樓,很快就走到了,萬雁陽不想被不熟的人絮叨,拿出鑰匙快速開門,關上門前笑著對大媽道:“知道了,阿姨再見。”
“荷包空空,挑個屁的男人。”萬雁陽把包擱在換鞋凳上,一邊換鞋一邊嘟囔,“我要是個富婆,大把的男人送上門來給我挑。”
換上舒服的棉拖鞋,雙腳得到解放,萬雁陽舒服地走到衛生間去卸妝。
眼部還有青色陰影,不知道今晚早點睡明天會不會消,萬雁陽決定睡前敷個麵膜,忙起來似乎好一陣子沒護膚了。
萬雁陽再次感慨現在這日子跟上輩子當真沒啥區別,除了沒車沒房存款少以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萬雁陽瞧著鏡子的那張臉,跟年輕時的她幾乎無異了。上輩子仿佛成了一場夢,越來越模糊,現在的一切,越來越真實。
卸完妝洗好臉,萬雁陽換上舒服的家居服,窩在客廳沙發上回複了微信上的各種信息,然後打開外賣軟件點了一份粥。
做完這些,她翻出包的電腦,開始搜索雲市學位分配政策相關的信息。
“柏醫生!”一個護士匆匆跑來,“救護車送來了一個肋骨斷裂的,許醫生吃飯去了,你去看看?”
“好。”柏漁聞言停下手上記錄的動作,放下記錄本就跟著護士去了一樓的急診室。
“拍片了嗎?”柏漁邊走邊問,“病人狀態如何?”
“拍了,是個男大學生,頭腦清醒。”
“聯係許醫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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