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兒三歲,陸偃在定王府的後院架了一個秋千,一開始,他抱著玉兔兒蕩秋千,玉兔兒被甩得高高的,她抱著陸偃的脖子,站在他的腿上,笑聲飛得滿園子都是。
後來,她自己一個人坐在秋千上,陸偃扶著她輕輕地蕩,她不滿意了,喊著,“爹爹,高高,高高!”
“太高了,玉兔兒會掉下來,摔得會很疼很疼!”
“比士誠哥哥咬得還腰疼嗎?”
陸偃的心底忍不住泛起了殺氣,但眼神依舊溫柔得要滴下水來,他摸著玉兔兒的頭,低聲道,“嗯,比蕭士誠咬得還要疼。”
前些日子,他帶玉兔兒進宮去看謝知微,正好遇到了趙氏帶著蕭士誠進宮,三個孩子一般大小,玩在了一起。
蕭恂有事要找陸偃商量,他便去了。
等他辦完了事,回來接玉兔兒的時候,她的眼睫上還掛著淚水,看到陸偃,她委屈地撲了上來,嗚地一聲就哭起來了,問她,她拚命搖頭,就是不說話。
謝知微板著臉也不說話。
句奴衣衫淩亂,站在一邊,低著頭,沉默得像個小媳婦。
蕭恂上前去,低聲問道,“發生什事了?”
謝知微歎了一口氣,問句奴,“知道錯了嗎?”
“娘,兒子錯了!”
“錯在哪兒?”謝知微明顯是動怒了。
玉兔兒連忙從陸偃的身上下去,衝到了哥哥麵前,攔在母後和哥哥中間,義正嚴詞地道,“母後,哥哥沒錯,是士誠哥哥錯了。”
她伸出了手指頭,遞給謝知微看,“士誠哥哥咬我,哥哥才幫我的!”
陸偃一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玉兔兒的手指頭被咬破了,居然都流血了,他衝了上去,捏著玉兔兒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怒火中燒,“蕭士誠為什會把孩子咬成這樣了?”
陸偃覺得不可思議。
蕭恂也看到了,他雖心疼,但總算還有理智。
謝知微抬眼看向陸偃,她很是無奈,搖搖頭,“大哥,你還是問一下玉兔兒自己吧!”
陸偃不問,“我不管發生了什事,蕭士誠是哥哥,就該讓著妹妹,玉兔兒做錯了,他可以告訴我們,怎能咬人呢?”
蕭恂忙攔了陸偃一下,他耐心地問謝知微,“湄湄,你說一下,到底怎回事?我相信,士誠不是那種會隨便傷人的孩子。”
這才是謝知微最難過的地方,謝知微看著陸偃道,“那是因為,玉兔兒先咬了誠哥兒,誠哥兒的手指頭兩邊都被她咬出血來了。”
“即便如此,蕭士誠也不應該反咬回來啊!”
謝知微氣急敗壞,“大哥哥,你講點道理吧,咱們家的孩子是心肝寶貝,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父母的心頭肉了?你隻知道心疼自己家的孩子,那別人家的孩子呢?不是孩子了?士誠是哥哥,可士誠比她大幾天?”
謝知微也不好說得太嚴厲,低頭盯著句奴,“還有句奴,誠哥兒和你妹妹打架,你應當勸開,你怎還能上前去幫忙呢?你們兄妹倆如此霸道,我看將來,誰還敢跟你們一塊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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