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守誌,哪位?
沈木不認識。
曹正香和李鐵牛也不認識,同樣的一臉問號。
對於這個突然闖入的書生,讓人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回應了。
然而,
一旁的徐文天和藍袍護衛總管,聽到書生的名字之後,眼神就已經變了,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
徐文天有氣無力的詢問:“可…可是大離書院的顧先生?”
顧守誌聞聲看了他一眼,隻是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很明顯從他的眼神,能夠看到一絲失望和冷漠。
而得到了顧守誌肯定的徐文天,嘴角終於是露出了笑意。
藍袍男子更是心中鬆了口氣,因為他是知道顧守誌是誰。
或者說,但凡對大離京城那邊各大人物有所了解的,或多或少都不會遺漏掉這個人,大離最年輕的翰林,顧守誌。
據說有望成就大儒,更是早早就入了文道學宮,受過聖人教誨,算是如今大離最為傑出的一輩之一。
顧守誌看向沈木,開口說道:“沈大人,徐文天罪不致死,其實你殺他的理由並不充分,我看不如開個條件,各退一步。”
沈木打量著他,搞了半天是過來勸架的,他輕笑道:“不充分?好,那我問你,他剛才想殺我,這算不算?之前如果我家師爺晚去一步,小姑娘就要被他射穿頭顱,這算不算?”
沈木聲音逐漸放大,繼續道:“他在我封疆地界鬧事我管了,可若是放他回去,你能保證他徐州縣城不報複?你不能,而且他肯定會報複,那我來問你,我憑什放了他,既然左右都是我吃虧,我為什不能殺他?”
一連串的問話,問的顧守誌沉默不語。
他心中也是有些苦逼,這件事他本來真的不想管,隻是那位求到自己了,也不好意思推脫,況且她還搬出了老師的事情。
可眼前的縣令,明顯不是風評的那般無能,而且相反,這套言辭,讓他這個最喜歡講理的讀書人,一點‘理’都講不出來。
“大人,若是你能放了他,我可以保證,讓徐陽誌不對封疆出手。”
沈木挑了挑眉:“你誰啊?你憑什?你是他爹?”
“……”顧守誌嘴巴微動,卻是沒能回應。
怎這人總是喜歡三連問?
再說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那粗俗,我這年輕怎可能是他爹!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徐文天臉色漲紅,好像這輩子都還沒受過這般侮辱,方才沈木的話,明顯就是刺激他的。
可堂堂公子哥,自然是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隻見徐文天渾身氣息突然暴漲,一道青芒竟是從體內發出,伴隨著一股大道之力,竟是硬生生的抗住了泰山符籙的壓製力。
隨後便是一聲暴喝,竟然站了起來!
“姓沈的!可敢與我生死狀!”
沈木等人都是眼神一愣。
沒想到,徐文天竟然還有這樣的底牌。
要知道,那可是無量山的泰山符籙,相當於中武境的威壓之力,他竟然靠著一己之力抗住了。
就在眾人驚訝的時候,一顆碧綠青芒的東西,緩緩從徐文天體內祭出。
顧守誌略感意外:“文膽?”
遠處,
曹正香湊到沈木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怪不得這小子囂張,徐州郡縣這幾年怕是沒少培養此子,竟然修出了文膽,若是能去大離書院更進一步,說不定就能入文道學宮了。”
文膽,類似於劍修的先天劍胚體質,都是算是體現天賦的一種。
但不同點在於,劍胚必須是先天,而文膽可以有後天。
大部分文道一脈,都是需要某種契機,或是讀聖人文章領悟大道學問,方能結出文膽。
此時,徐文天驕傲之色再度浮現。
文膽祭出,心中不免有些驕傲,關鍵是能夠在顧守誌的麵前展露,等以後去了大離書院,一定也會備受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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