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或許誰也沒想到。
第一個敢指著雷雲山大修鼻子罵的居然是個孩子。
而且是一向膽小怕事,總躲在古三月身後的辛凡。
李燦雖說看似古井無波,實則內心也是有些意外和頭疼。
讀書人雖說的確喜歡動嘴據理力爭,可大多時候,也是要分清場合和局麵。
隻有立於不敗之地或者自身安全不受威脅的時候。
才能爆粗口或者公然挑釁。
難道這點道理顧守誌那小子沒教你們嗎?
在明顯弱勢的情況下不丟麵子。
在絕對安全優勢的狀態下據理力爭。
這才是智慧的讀書人啊。
先保住宅院不被燒,然事後再找尋更多的幫手前去講理,這樣不好嗎?
李燦很是苦惱的看著前麵大義凜然的辛凡。
心中苦笑的歎了口氣,果然,這玩意都是有傳承的。
該是誰的學生就是誰的,這作風,這感覺,簡直跟那個粗魯的男人一毛一樣。
當然,
其實此時的辛凡是背對著他,如果看到表情,或許李燦不會這樣想了。
辛凡小臉慘白,眼淚就在眼眶打轉,嚇得都就快要哭出來了。
說不後悔是假的,可腦子一熱就出來了。
上武境大修的無形壓迫感,即便是不動用任何的境界,依舊給人難以直視的陰影。
更何況辛凡和古三月還僅僅是孩子。
如果不是兩人那奇怪的驚人天賦,或許早就暈厥過去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甚至內心滿是後悔。
可小男孩依舊是站出來罵了。
沒辦法啊,古三月的事能不管嗎?
以後自己還要當她的副將呢。
這要是被抓住自己害怕不幫她,那以後給他穿小鞋咋辦?
再者說,
自己結**說過,戰場上站在最前麵的,那才是真正的副將。
所以思來想去,總歸還是應該站出來幫古三月出頭。
反正,欺負她就等於欺負自己一樣。
遠處,
雷景盛看著辛凡,眼神就像之前看古三月一樣意外。
“有意思,這封疆城什時候這出人才了,小子,你的根骨也不錯,那丫頭不識好歹,你怎樣?跟我回去,我可以饒你不死。”
一邊說著,一道紫色雷影瞬間劃過,就要鑽入辛凡的眉心。
雷景盛沒有等辛凡回複。
上武境的神魂識海其實已經足夠強大,若是專門淬煉這一方麵的大修,則是會更加的高深。
辛凡這種孩子心中所想,觀其心念,便可知下一秒會說什樣的話。
這對於雷景盛來說並不難。
問完話僅一眼便知道辛凡會拒絕,而且好像還要罵自己。
這雷景盛自然是忍不了了。
再一不可再二,若是一連讓兩個毛頭孩子拿捏,那他出去也不需要混亂了。
而就在此刻,一枚金色文字忽然浮現,擋住了紫色雷影的去路。
李燦眉頭微皺,看著雷景盛:“雖說我與你們並無仇怨,可若你真的要傷害文道書院的學生,那學宮自然不會允許,就此離去,此事作罷。”
“你果然是學宮的人。”雷景盛眼神微眯,已然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所以,文道第十二座書院,真的決定選擇這封疆城了?”
李燦平靜說道:“尚未可知。”
“哦?”雷景盛輕笑:“那先生我是否可以這樣認為,學宮尚未確立,那封疆書院的學生,便還算不上學宮的弟子,那我現在殺他們,好像你也管不到吧?”
“……”李燦皺了皺眉,不知道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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