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俊峰的劍就抵在了沈木的胸前。
然而無論他的劍氣如何的暴增,卻依舊不能刺進沈木胸膛分毫。
所有的人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說句實在話,即便沈木之前的所作所為如何的驚天動地,但在劍城人的預測當中,至少白俊峰出手的話,應該也能打一個有來有回的。
畢竟白俊峰也是劍城新一代當中比較傑出的人物之一了。
他的境界不輸李四海,杜長玨等人,並且還是白家的嫡傳,除了鑄劍之外,劍道功法也是相當精湛,一個早早登樓的劍修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敢忽視他的存在。
但眼前的畫麵依舊是給人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哪怕麵前站著一個十四樓的純粹武夫,恐怕也不可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用自己的肉身去接這一劍。
然而沈木由始至終卻都沒有動一步。
如此表現除非是境界差距如雲泥之別,否則根本不會有人敢以這樣的方式做出應對。
難道這二人的差距真的有這大嗎?
這和所眾人中想象的畫麵完全不同啊,劍城的城牆之上,各州宗門的人才以及本地劍修均是愣愣無言。
而此刻的白俊峰,更是有些懵,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心頭。
這第一劍他已經用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然而卻得到了如此尷尬的結果,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控製著心中意念再次禦劍,本來是想要將自己的飛劍收回而後迅速調整再來第二次出劍。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那柄飛劍卻是控製不了,無論如何運用神魂,都動彈不得。
白俊峰臉色微變,他定眼一看,前方的沈木此刻竟是單手抓住了飛劍的劍身。
飛劍嗡嗡作響,發出劍鳴,似乎在掙紮。
然而攥在沈木手,飛劍就像一個待宰的小雞,根本無法掙脫。
淒厲的劍鳴開始發出震顫,而沈木卻絲毫不予理會,他看著白俊峰笑著說道:“就沒有更厲害的?沒吃飯的話我可以等你吃過飯再來打過,劍城的天才出劍如此沒有力量,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
“???”
白俊峰雙眼微怒,他沒有回答沈木的話。
他知道此時此刻無論用什言語,其實已經都相對無力了,唯有真正的實力戰勝眼前的這個男人,才能證明自己。
隨後,白俊峰心中一橫,直接與那柄飛劍的意念瞬間切斷。
既然被對方控製,那暫時便沒有利用的價值,切斷了那柄飛劍的聯係之後,他迅速的從自己的咫尺物當中,再次取出了一柄新的飛劍。
畢竟是鑄劍世家,白家的子弟,最不缺少的東西就是飛劍了。
幾乎每個嫡係子弟身上都至少要帶個兩三把。
白俊峰手中的第二柄飛劍忽然出鞘,而後再次朝著沈木遞出了一劍,此劍淩厲無比,且比之前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分,這次他沒有分毫猶豫,直接斬向了沈木的頭顱。
之前斬向胸膛他是想著留些餘地,雖說也是全力一擊,但如果真的將人打的重傷,不好跟宋一枝交代。
不過現在他知道自己這想是多餘的了,因為眼前這個人的肉身簡直強大到超乎他的想象,故而就沒必要留手了。
!
一劍遞出之後,那間,劍鋒摩擦之音響徹周遭。
然而在一陣劍氣交割之後,白俊峰的臉色再變!
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因為沈木竟然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同之前一樣,再次將那柄飛劍抓入了手中。
“!!!”
“這……”
所有人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要知道,劍修之所以被人忌憚,重要的原因就是飛劍的強大殺力。
純粹武夫的肉身固然強悍,但是徒手接住兩柄飛劍,且境界級別雙方都差不多的情況下,除非有什逆天的法器戴在身上,不然絕不可能,至少他們是沒見過的。
而眼前的沈木卻真的就是徒手接白刃了,且一抓就是兩柄。
白俊峰徹底傻了,這種戰鬥方式完全顛覆了他之前所見過的所有武夫。
你確定這是正經的比鬥嗎?
就特沒有見過這樣的好吧!
“啊!”
此時他一聲暴喝,而後催動周身氣府全力運轉,想要強行的抽回這兩把劍。
如若這第二柄劍再要不回來的話,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丟麵子的。
隻是無論他如何的動用元氣,想要將這麵前的兩柄劍收回,但是最終卻依舊無果,對方強大的握力,似乎就像禁錮一切的法陣一般,結結實實的將飛劍的劍身緊緊的攥在了手中,並且他的手上還沒有絲毫的傷痕。
“有點離譜了吧?”
“這是怎做到的?這個人的肉身強度太變態了吧?”
“見過強大肉身的,可沒見過這樣的,這就是封疆沈木嗎?”
“我的天,難道說宋一枝就是因為他身子骨足夠硬?才跟他……”
“呃,兄弟這話說的…在理啊!”
就在所有人討論之時。
沈木忽然開始動了。
不過他並沒有回擊白俊峰的,而是握著兩柄飛劍就朝著白俊峰踏步走去。
與此同時,這兩柄飛劍的顫鳴也越來越大,似乎是感覺到了沈木手中增大的握力。
緊接著,在白俊峰驚愕的表情下,沈木高高地舉起兩柄飛劍,砰的一聲,左右對碰。
難以想象的一幕出現了,兩柄飛劍在互相碰撞後,一柄彎曲,而另外一柄則出現了細微的裂紋。
一瞬間,這兩柄劍的劍意以及肆虐的劍氣便潰不成軍,四散而消。
“!!!”
“!!!”
這一幕再次看呆了眾人。
白俊峰更是嘴角抽搐,臉色有些鐵青,他心中在滴血啊。
你大爺的,這就隻是一個簡單的入城比鬥啊,又不是真的要殺人,你他媽竟然毀人家的飛劍!
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這東西都是劍修的心頭肉,而且一次就幹碎兩把,哪怕白俊峰是鑄劍世家,多少也會心疼。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多少有些騎虎難下了。
白俊峰這個時候要是哭爹喊娘的讓沈木賠錢,肯定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所以隻能打碎了往肚子咽,誰讓自己偏要出來打頭陣呢,隻能說自作自受了。
他指著沈木大聲說道:“封疆沈木!在劍城最忌諱的便是毀掉飛劍,你這樣做,以後還怎跟你玩?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的好像我想跟你們玩一樣…沈木撓撓頭:“抱歉啊,下次注意,這樣吧…”
沈木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隨後繼續說道:“無需你做太多,之後隻要能將我割開一處傷口,都算你贏,而隻要我掛了彩,就算輸,如何?”
唰!
此話說完,後麵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有些異樣。
沒人想到沈木竟然如此的囂張,弄出傷口就算對方贏,這是多瞧不起劍城的劍修啊?
好歹人家也是天才,登樓的劍修,多少尊重一下好吧。
而且他們都覺得,沈木這樣裝逼,肯定有些言之過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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