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磊淡淡地說:“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傷害，錯的一方親自上門道歉也是必要的，也是必要的禮儀。而他們隻會拿出一張支票，就像慈善機構一樣！”

    “米蘭仍然認為他們骨子是優越的。我和她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真的沒必要做朋友，你也沒必要勸她。”

    趙麗歎了口氣，說道，“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公司還有很多業務，我先回去了！

    “再見，林雷！”

    “再見，趙利傑修女！”

    朱子文和秦文，還有一堆看熱鬧的人紛紛離開，診所也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然而，令診所幾個人沮喪的是，下午又有一個人帶著燈泡來看病。

    林雷今晚上夜班！

    晚上八點多一點，診所治療了一對打架的夫婦。

    這對夫婦打得很差，甚至用刀。幸運的是，這隻是一個傷口，而不是刺傷。好像流了很多血，但都是皮肉傷。一個縫了17針，一個縫了9針，都沒傷到什。

    晚上十點，一輛奔馳房車緩緩駛進診所院子，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蘇楓在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的陪同下走進了診所。

    看到林磊一個人在診室大廳，蘇峰皺著眉頭，不高興地問:“老專家呢？”

    林磊拿出兩份厚厚的文本，遞過去說:“你要見老專家，先簽這個保密協議。”

    蘇楓沒有隨便簽字，而是快速瀏覽了一下文字，冷笑道，“這個老專家怎了？太神秘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旁邊拿著筆的女人也簽了另一份文本。

    蘇楓不耐煩地說:“嗯，保密協議也簽了。快點帶我們去看老專家！”

    林磊收起保密協議，淡淡一笑:“既然已經簽了協議，我就實話實說。我是你叫我的老專家！”

    “林磊，你敢和我玩！”

    林磊的話讓蘇峰勃然大怒，他在診室大廳四處張望。看來他是在找一個可以利用的人，給林好好上了一課。

    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急忙跟在他後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喊道:“蘇峰，別衝動，林磊不用跟我們玩。”

    這種聲音就像鋸木頭一樣，讓人從心底感到不舒服，沒有任何的圓潤感。

    隻是聲音難聽，卻又似乎有一種難言的魔力，這讓蘇楓直接冷靜下來，隻是盯著林磊的運氣。

    女人們相繼摘下棒球帽、墨鏡和口罩後，林磊才意識到為什她，也就是羅蘭，把臉捂得這緊。

    羅蘭臉上長滿了痘痘，有些痘痘是穿透的。

    她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林的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周老先生說，這是那副中藥的副作用。隻要停藥，十天半月自然就好了。”

    羅蘭肯定地問:“林磊，你真的是傳聞中治好米蘭喉嚨的老專家嗎？”

    林磊點點頭說:“是真的，雖然難以置信！”

    “這怎可能？你幾歲了？不是不知道你的一些細節！”蘇楓喊道。

    “文彬，我相信！”

    羅蘭看著蘇楓，等他稍微平靜下來後，低聲說道:“仔細想想，不止一個人喝了我的特製飲料。為什隻有林磊喝了一口，就斷定飲料有問題？”

    “還有我們剛剛簽署的保密協議。如果有老專家，何必多此一舉？”

    “米蘭，還有你調查的朱家崗李婷，都是真實的例子，不是憑空捏造的。”

    “更重要的是，在整個江城市，肯定有敢和你玩的人，但我敢肯定，你麵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聽了羅蘭的邏輯分析，林磊知道，無論是誰在那個行業成功，除了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在智商上絕對不會是白癡。

    蘇楓也是臉色有些蒼白，頜首道:“的確，在整個江城城，真的沒有人敢跟我玩，不然我會讓他後悔的，他媽媽生了他。”

    他把目光轉向林磊，握著拳頭說:“對不起，林磊，我剛才太衝動了，太震驚了。請不要放在心上，請治好羅蘭的喉嚨。”

    “我也知道你姐姐也是羅蘭的粉絲，她很愛聽羅蘭的歌。她當然充滿希望，羅蘭可以恢複她原來的聲音！”

    林磊對蘇峰也有幾分印象，不再是他想象中那種自以為是、厚顏無恥的富二代，還會低頭走迂回的感情路線。

    他指著身旁的醫療椅，對羅蘭說:“坐下，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林磊通過目測、喉鏡等工具發現羅蘭聲帶息肉增生非常嚴重，聲帶平均厚度幾乎是普通人的兩倍。

    檢查結束後，林磊猶豫了一下說:“消除增生性息肉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術。一個合格的喉外科醫生可以做到，但難點在於聲音的保真度恢複。”

    他看著羅蘭的眼睛說:“我實話告訴你，我肯定聲音有95%以上相似，但100%，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任何手術都是對人體的一種傷害，沒有100%恢複的可能。”

    羅蘭點點頭說:“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我一直在期待。”

    她看了蘇楓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林磊，下定決心:“林專家，我相信你，因為你現在可以把米蘭的聲音做得這好。如果你做了手術，我的聲音不會再差了。”

    “其實在米蘭的操作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麵！”林磊實事求是。

    羅蘭笑著說:“運氣，我從來不缺。即使我的聲音幾乎恢複也沒關係，我也不必一直唱下去……”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蘇楓，動情地說:“這次意外讓我看清了很多人，讓我思考了很多事情，也讓我遇到了最珍惜的人！”

    又扔了一波狗糧，林磊不屑地翻了翻眼皮。心道，我也有女朋友了，好嗎？

    “林...專家！”

    蘇鋒還是不適應這個新稱號，但是舌頭轉得挺快。“請盡力恢複羅蘭的聲音。唱歌是她最喜歡的。如果她以後不會唱歌，我想她臉上的笑容肯定會減少很多。”

    “不過，這個手術需要什條件，錢不是問題。”

    林磊揮揮手說:“我不是那種獅子開口就要高價的人。你的運營成本可以和米蘭相比。診所手術費50萬，麻醉費5萬，我的專家費50萬。”

    蘇楓驚呆了，說:“怎會這樣！羅蘭比不上米蘭。你的專家費必須是五百萬。”

    林雷隻是在玩。他借梯子爬樹，粗暴地說:“我不太有錢。你就是想給，我也不會拒絕。”

    “手術時間，如果沒有特別安排，會是後天，周四晚上9點！”

    羅蘭和蘇楓對望一眼後，都點點頭說:“好吧，就定在周四晚上9點吧！”

    林磊告訴羅蘭一些手術前的注意事項和準備工作。突然，他想起了什，好奇地問道:“羅蘭，新聞說你拿到了2000萬的語音保險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羅蘭苦澀地說，“這是真的。是我原來的經紀公司投保的。起初，這隻是一個宣傳噱頭。我沒想到這項政策會真的生效。”

    林磊歎了口氣，繼續問:“如果我手術後你的聲音幾乎恢複了，保險公司還會再把錢拿回來嗎？”

    “那不是真的！”

    羅蘭笑著說:“交完保險金之前，保險公司請了幾個國內知名的醫學專家來詢我。他們一致斷言，我的聲音可以通過手術得到很大改善，但不可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換句話說，我原來的聲音完全被破壞了，政策生效的條件滿足了。”

    林磊頜首道:“的確，你的聲音恢複不了原樣。”

    送走蘇楓和羅蘭後，林磊度過了一個漫長而無聊的夜晚。

    天亮後，他又繼續工作了一天，直到晚上下班才開車回市區。

    林磊順道去江城大學接米蘭。她今晚沒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