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沉銀之秘與千年處女墓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我是小說佳 本章:001 .沉銀之秘與千年處女墓

    我祖父叫羅新國,乃中國近代以來唯一一位有書麵記載,也是最後一位正職摸金校尉。    祖父無字無號,是一介山野莽夫,靠著深山老林的本事有幸進了川軍第二十二集團軍,於198年晉升警衛連連長(具體編製編號不便細)。    可能因為名字獨特的政治韻味,祖父又有幸被幸蜀峰師長看中,從此成為幸蜀峰師長的貼身警衛,也為他的摸金校尉生涯埋下了伏筆。    199年,抗戰進入關鍵階段,全**費吃緊,遠在四川盆地的川軍將領們也是愁在眉頭,急在心間。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當時的四川省府長楊白鹿掏出了一個足以令世人石破驚的木匣贈與川軍將領。    第二錦江淘金公司應運而生,由祖父所在的第二十二集團軍全權負責。    後來祖父才知道,當時楊白鹿省府長贈與川軍將領的木匣裝了一張藏寶圖,據是關於大西王張獻忠的財寶,也就是石牛對石鼓,金銀萬萬五,誰人識的破,買盡成都府,這首民謠所的財寶。    而錦江淘金公司的成立,頗有效仿曹操的意味,設立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以盜墓取財,補貼軍餉之用,雖然沒有像曹操那樣明確的劃分軍職,但私底下摸金校尉的稱號無可爭議。    令人絕望的戰爭也讓人瘋狂,平時不敢求證的東西現在也成為了國難的希望,數以萬計的財寶讓川軍將領為之動容,祖父也由警衛連空降至工兵營營長一職,負責監督淘金事宜,調度工地上的數萬民工,並第一時間向幸蜀峰匯報挖掘進度。    整個淘金工程持續了一年多,祖父也撞上了許多無法解釋,也沒有公開的事件。    199年冬,這是淘金公司第一次深度挖掘,算是迎來了開門紅,也迎來了無盡的災難。    那正值錦江枯水期,一直沒能截流成功的江心突兀的露出了水麵,按照勘探組組長楊勇思製定的挖掘圖紙,張獻忠的寶藏極有可能在望江樓下遊五百米處的江心,也就是現在川大望江校區下遊,石佛廟的對麵。    祖父不敢怠慢,拿上工兵鏟帶了一個排的戰士,要親自將這張獻忠的沉銀翻入人世!    結果還沒靠近江心就聽見出事兒了!    “殺人了!殺人了!有鬼上身了,快跑!啊!”    祖父心一緊,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提著鏟子就往江心跑,接下來就見到了比戰場還要殘酷的一麵。    江心處是一個略微凹陷的圓圈,圈麵三三兩兩的躺著一些快要死去的工人,鮮血順著淤泥慢慢向外擴散著,還有兩具屍體緊緊抱坐在一起,相同的姿勢。一隻手放在對方的背上,一隻手扯出了對方的喉管,同歸於盡了。    而他們所有人的臉上全都是一臉滿足的微笑,看不見一絲痛苦的神情,還有未死的工人看向我的祖父,一邊微笑著吐血,一邊撕扯自己的腸胃,或是用工具切割著自己的四肢,好似在玩兒一個有趣的遊戲。    縱然是身經百戰的祖父也被這一場麵駭得臉色發白,身後的戰士有好幾個都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可越是這樣,看向他們的工人就笑得越開心,手段越是殘忍,開始往嘴灌著不知道是別人還是自己的器官,血肉……    我祖父被嚇得不行,但是他亂了工地就亂了,隻能強裝鎮定,命令所有人退到岸上,而後他獨自往坑丟了兩顆手雷,隨著兩聲巨響這才撤退。    驚魂未定的祖父回到岸上立刻下令封鎖工地,事情查清之前不得有人入內,可就在祖父話間,錦江水位突然暴漲,不出一刻鍾已有洪水滔的趨勢,剛剛露出的江心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回到岸上的祖父驚魂未定,連吞了半斤高粱白才緩緩地放下了顫抖的手“來……來人,快,快看看損失怎樣?”    可周圍哪有人聽得進去,周圍數十人無一不是冷汗直冒腿肚子發軟,膽子一點的早已癱倒在地麵,哪兒還有半分爺們兒的樣子。    祖父見狀,心一股無名火猛然升起,怒喝道“前線的戰士等著我們報喜,你們這些屁娃娃硬是白長了兩個蛋一把槍?一力氣都用來打洞了?”    罷祖父提起幾壺剛開封高粱白猛地潑向身邊的戰士“別個我不管,你們幾個龜兒吃軍糧的咋個見到點血腥就往後頭縮?是活得不耐煩想吃槍子兒了?”    這群新兵蛋子本就是血氣方剛的主,加上酒精的催發,當即就有幾個新兵蛋子主動奪過祖父手中的酒壺學著祖父的樣子大口灌著“怕個錘子,哪個龜兒不是一個腦殼肩膀抗?”    其實大家都知道,當時的情況沒有誰不怕,怕的不是死亡,怕的是隨時能讓人死亡的未知。但身為軍人的祖父必須去麵對這樣的恐懼,就這樣你呼我喊,伴隨著一口又一口的高粱白,工地上的軍人慢慢的維護起了秩序。    “營長,遇難的民工一共有十三位,全是自殺,原因不明,其他的民工都及時撤離了出來,已經按照您的意思,二連一排的戰士帶上物資去安撫遇難者家屬了。”一名年輕的戰士渾身充斥著酒氣大聲的向祖父匯報著。    祖父有些煩悶的揮了揮手,沒有多言。    “營長,還有一件事……”匯報的戰士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祖父心猶如一團亂麻,自然容不得手底下的人給自己添堵。    “江……江心又,漏出來了。”到最後,戰士的聲音宛若蚊吟,但在我祖父的腦子卻如同平地驚雷。    蹭,一下,我祖父幾乎是從椅子上蹦起來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江麵,不知為何,錦江的水位線再次下降,江心隱隱再次露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數萬人矗立在岸邊恐懼的望向江中那宛若煉獄的神秘地帶。    我祖父的酒勁也被驚得瞬間清醒,寒冬臘月冷汗直冒“快!快叫一連二排帶上裝備集合!”    身邊的戰士也被我祖父的反應嚇到了“營長,是……是全部裝備嗎?”不等他完,祖父已經操著槍往江心摸去。    不出一刻鍾,祖父領著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踏著好似沼澤的淤泥,一腳深一腳淺抵達了江心,整個錦江猶如枯竭了一般,沒有一滴江水下來,似乎截流到現在才徹底成功。    而祖父麵前高聳的淤泥堆有一個直徑約莫十米的坑洞,之前的屍體碎肉早已隨著江水不知被衝向了哪,唯有坑內的淤泥隱隱有些泛紅。    祖父晃了晃神,穩穩地一躍,跳進了淤泥坑,可是他腳剛一沾地就有一股徹骨的寒氣湧向體內,就跟衣服突然被人扒光了一般,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直打顫兒,身邊的戰士也好不到哪兒去,所有人都麵色凝重,不敢多言。    祖父見狀,咬了咬牙,半才蹦出一個字兒“挖!”一旁的戰士聽得我祖父的命令也隻能硬著頭皮動手。    這次倒是沒有出現之前那詭異血腥的事情,可奇怪的是,腳下明明是一腳就能踩垮的泥沙,任憑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挖下來一鬥泥沙,反倒是周身越來越冷,雙臂被凍得紅腫麻木,揮不起鐵鍬來!    “媽賣批,老子今就是不信列個邪了耶!”祖父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怪事兒,但戰爭時期的人,什都要,就是不要命!    罷祖父一丟鐵鍬,又讓人給他拿了一斤高粱白,咕嚕咕嚕兩口就順下去,皮帶一解,大衣往邊兒上一丟,往掌心吐了兩口唾沫,渾身赤紅的拿起鐵鍬就是兩鏟子。    “砰砰!”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從腳下傳來,一旁的戰士趕緊跑過來,低頭一看,泥沙依舊沒有絲毫響動,隻是上麵多了兩道白印兒,這才有人恍然大悟!    這哪是什泥沙!這江心分明就是一塊兒浮雕,偽裝成了泥沙罷了!    我祖父也驚住了,顧不得寒意,兩腳橫掃,撥開薄薄的一層泥沙,也是發現了下麵的端倪,一旁有見識過的兵蛋子也咋咋呼呼的這底料多半是千年寒鐵,多半就是張獻忠藏寶的大門!    祖父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若這是張獻忠藏寶的大門,那怎才開得了這個門兒?    和祖父一同到江心的戰士也紛紛放下鐵鍬仔細檢查腳下的泥沙,不多時就量出來了,腳下這一塊兒直徑十米的圓圈,全是浮雕,縫都沒有一條,而且這黑灰色的底料,怎看也不像什金銀鋼鐵,硬的很,還凍得沁人!難不成這真是一塊兒巨型寒鐵?可誰也沒見過寒鐵,都是瞎猜的,誰知道這是什鬼東西?    思來想去,祖父咬了咬牙“炸了!我們控製好量,隻炸個口子,夠人下去就行了!”    一旁的戰士也是點點頭,反正無論什牛鬼蛇神也擋不住飛機大炮的洗禮,沒什事情是一顆手雷解決不了的。    不出半個時辰,炸藥雷管都被安置好了。按照布雷的老兵估計,這一箱子雷足以炸翻兩輛日本兒的鐵王八,按這千年寒鐵再是堅硬也會被炸開一個兩人寬的口子。    等一切都布置妥當了,我祖父親眼看著那一箱子雷在江心炸開,火光衝,淤泥都被炸出三四十米!    祖父美滋滋的坐在江邊兒,叼著旱煙,似乎在等待著張獻忠沉銀大門被破,抗日軍餉充裕的大好消息,卻不曾想傳令兵帶來的消息驚得他煙都掉地上了。    “報告營長,江心炸出來一個五米深坑,但是那個蓋子……完,完好無損。”    看著眼前憋紅了臉的傳令兵,祖父擦了擦眼睛,再三確認才接受了神秘大門不僅完好無損,連點爆炸痕跡都沒有!不過還有一個消息倒是讓祖父臉色勉強好看了一點,被炸出來的大坑底下發現了一隻石牛!    可以我祖父現在最真切的感受就是痛並快樂著,石牛對石鼓,金銀萬萬五,這石牛已經現世,石鼓和萬萬五可以是板兒上釘釘的事兒了,但偏偏現在有個連炸藥都炸不開的門兒打不開,留著他們在外麵幹著急,這能不痛苦嗎?    期間祖父也讓手下的工人將士前去嚐試,可以是各顯神通,可忙活了一下午也沒一丁點兒進展。    就在祖父愁眉苦臉的時候,幸蜀峰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發來電報讓祖父等候命令,隨後來了一個讓整件事情爆發的人——馬如龍。    馬如龍幾乎是祖父前腳收到電報,他後腳就到了工地,穿的是兄弟部隊的軍裝,看起來是高階軍官,但是看不到軍銜。    馬如龍到工地徑直找到了祖父“準備兩頭活豬,最好是母的,大不論,懷了豬崽兒的優先,再來十斤上等高粱酒。”    祖父手下一排長沒見過這類軍裝,又看不慣馬如龍的趾高氣昂,張口就是一句“瓜娃子,腦殼子遭門夾了哇?”    祖父也並未出言阻撓,一是祖父還沒有收到明確的命令,不確認眼前這人的身份,二是祖父可以作為挖掘現場的最高行政長官,也有自己的三分薄麵。    但馬如龍似乎沒打算給我祖父這點薄麵,甚至連個台階都沒給下,反手就是一拳打在出言的排長麵門上,隨後一隻冰冷的鋼槍貼在祖父的額頭上。    祖父沒敢話,不是因為被人頂了一杆槍,而是這把槍是少見的勃朗寧,這個級別的人就算把他斃了他也隻能自認倒黴!    馬如龍笑了笑“媽賣批,我還以為幸蜀峰手底下的人挖沙挖傻了,龜兒子,還不趕緊去辦?”    罷馬如龍又好似想起了什,指了指遠處“還有件事兒忘了講,上峰讓我來接管這,我的人隨後就到,你可以帶上你的人撤離此地五十公了。噢,對了,那邊那些工人結清工錢遣散了,我們用不著那多閑雜人等。”    祖父順著他手指的位置看去,一隊軍卡氣勢洶洶的駛了過來,來自幸蜀峰的急電也正好傳到,隻得照辦,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完成遣散撤離任務,臨走的時候還被馬如龍狠狠的嘲笑了一通“有兩箱炸藥還硬是當自己在摸金,瓜娃子多看點書,莫把命摸沒得了!還摸金校尉……”    祖父自知得罪不起,陰沉著臉下達了撤離任務。雖然有些不悅,但祖父心更多的卻是解脫,因為回過神來,祖父都不明白自己為什會有那大的膽子瞎挖,現在想起來全是後怕。    不曾想,祖父剛到達預定駐紮位置沒多久就出現了意外!    “報告營長,師長急電!友軍需要支援!”    祖父拿起電報瞬間憂心忡忡,電報上的支援地點分明就是淘金工地,支援對象為馬如龍的精英團,實打實的千人團!    等祖父趕到的時候已是清晨,淘金工地零星散落著軍裝和裝備,遍了整個工地也隻發現了馬如龍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江心,江心的怪圈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堆淤泥。    馬如龍見到祖父到來,強撐著慘笑道“新國兄見笑了。”隨後暈了過去。至於馬如龍手下的千人團,則被通報因敵襲,全軍覆沒,至於敵人是誰,所有人都閉口不談,這件事也成為了機密,淘金工地封鎖,我祖父後來的事情也不得而知……    八年後,西安。    “如龍兄,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咯?”    “是啊,隻是想不到我大名鼎鼎馬如龍,如今要和敵方大將死在一起……真是可悲可笑。”    “你以為我想啊?和我死一起委屈到你了?”    “屁話!不過起來,我馬如龍還欠你一條命,要不是各為其主,我馬如龍必定設宴款待你一番!”    “款待個屁,活著出去再!”    “活著?你可知這是最古老的墓葬,千年處女墓……我馬如龍能見一見也死而無憾了……”    兩個身著軍裝的漢子互相攙扶在行走在宛若迷宮的地宮,這就是馬如龍與我祖父第二次見麵的樣子。    兩軍相爭,各為軍命實則也是無奈。    “如龍兄,這所謂的千年處女墓又是個啥子意思?未必這墓頭還真有個黃花大閨女?那咱還愁死在麵?我羅新國別的沒啥子,就是仗義,你要是看上了就是你的,我絕不和你爭!”    祖父拍著胸脯的樣子逗得馬如龍忍俊不禁,死亡的陰霾也被驅散了不少。“黃花大閨女倒是有,就是年紀大了點,我反正無福消受!”    “有啥子吃得消吃不消的,我看你就是那方麵不行,長得白白淨淨的白臉一個。”祖父嘟囔著。    馬如龍嘿嘿一笑“是不是喲?那個黃花大閨女可得有七千歲嘍。”    “切,不就是七……啥子?你七千歲?”    馬如龍不理會目瞪口呆的祖父,獨自走在蜿蜒的地宮,唯有我祖父還在身後聲嘀咕著“七千歲……我們兩個加起來還沒得人家零頭大,不過真有七千歲的黃花大閨女,不傳宗接代啊?不對,如龍兄,你那個是不是仙女喲?仙女七千歲也算年輕撒?有個仙女讓給你你還不幹啊?喂喂喂,馬如龍你句話撒!”    祖父盯著突兀停下的馬如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呆滯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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