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成為太子太傅之後,越發忙碌。
每日除了教導太子功課,還要幫皇上處理事情。
經此政變,皇上的身體越發不行了,太醫們長期住在偏殿,唯恐皇上出事兒。
而瀕臨駕崩的皇上,性子也越發暴戾。
陳大學士等對沈珺不滿之人,不斷在皇上麵前進讒言,但最後都羽而歸,甚至有人因謾罵沈珺而惹得皇上大怒,最後被處死。
經此之後,滿朝文武,再無一人置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珺以天子近臣的名義,逐漸掌權。
沈珺之得寵,連與皇上稱兄道弟這多年的閔國公都要退讓。
閔國公為此,在家唉聲歎氣不少次。
“今日王德王大人的彈劾奏折送去禦前了,怕是……”霍勳意有所指的看了宋瑜一眼。
宋瑜顫眸,沒做聲。
霍勳索性挑明。
“瑜兒,你若得空,倒也勸勸女婿,這兩年朝堂內外風雨飄搖,不少臣子被砍了頭,各處皆是用人之際,有些人嘴碎,小懲大誡便是,莫要讓他傷人性命。”
這幾日天寒,皇上病情越發重,幾乎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
所有從禦前出去的奏章,大半都是沈珺批注的,旁人不知道,但他還是清楚的。
這王大人雖激進了些,但也是個忠君之人,霍勳擔心對方被沈珺一個不順意給殺了。
宋瑜:“朝政之事,女兒屬實不懂,不過既然父親有此憂慮,那我回頭與三郎問一問。”
霍勳頷首,低頭輕歎。
晚上,宋瑜安置好了兩個孩子,特意等沈珺回來。
他這些日子回來的比較晚,早就囑咐過讓宋瑜不要等他,今日見她還沒睡,便猜到有事兒。
“明日休沐,今日多在宮中留了會兒,將事務處理妥當,夫人久等了。”
他屏退下人,將宋瑜圈在懷中:“可是有事兒?”
宋瑜壓下他作亂的手,牽著他的腰帶:“聽聞今日王德王大人給皇上遞了一封奏則?”
沈珺解帶的動作頓了頓,輕笑,“嶽父大人與你說的?”
“父親也是擔心你太過獨斷,引來災禍。”
沈珺撫了撫她的頭發:“娘子放心,我有分寸。”
他低頭將她吻住,情到濃時,驀的彎腰將人抱起。
“啊,你做什,這都這晚了。”
“明日難得休沐不用早起,這漫漫長夜怎可浪費。”
沈珺言罷,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床幔搖曳,生生扯動了了半夜,內的聲音方才停歇。
翌日,宋瑜果不其然的起晚了。
而某個說不要早起的男人,卻起了個大早,陪倆孩子了。
蟲蟲和果果現在多少記事兒了,宋瑜這段時間和他們天天在一起,倆孩子逐漸熟悉起來,但沈珺早出晚歸,弄得倆孩子第一眼看見他便生疏不已。
沈珺很無奈,打算今天多少和孩子熟悉一點兒。
所以,等宋瑜找到他的時候,他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一邊抱著果果,腳邊勾著蟲蟲,一起玩兒玩具呢,頭發還被果果抓的一團亂糟糟。
宋瑜:“……”
沈珺看到宋瑜,揚眉:“怎起來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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