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兩個身手矯健的護衛就上前一步,牢牢的護在了地上的女子麵前。
那些打手一見,立刻怒目而視,一個個衝上前來,結果就看到了侍從手麵明晃晃的刀。
場麵頓時十分尷尬。
打手們手麵的木棍顯然是不能夠跟刀劍相提並論的。
秦牧微微一笑,看著領頭的龜/公,道:“現在,這五十兩銀子你還要不要?無論你要不要,人我都是要帶走的,今日遇到了我,算你們倒黴。“
“這位公子!不是我有意為難!”
為首的龜/公聞言一臉無可奈何的道:“實在是她並非一般的女子啊!把她交給我們的那個人給了銀子,要我們一定要把人弄到玉春樓麵去,將來要做個頭牌什的……”
“有人給了你銀子,讓你把她弄到妓院去?她是誰?”
秦牧聞言微微色變。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隻是忽然善心發作,解救一個即將被賣進青樓的女子。
但現在,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公子,說了您也不懂啊!求您了,把人還給我們吧!“
為首的龜/公幾乎都要跪下了:“原本今日她就是要接客的,但誰也沒想到她竟如此烈性!當場咬爛了我們老鴇的胳膊,還趁機逃了出來!這哪兒能行!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帶回去……您說是不是啊?”
“哦對了,她要服侍的人,是長信侯府的公子……那公子還在玉春樓麵等著呢!這位公子,您……應該不想得罪他吧?“
這番話連威逼帶利誘的,順便還賣個慘,這個龜/公倒是一副好口才啊。
結果秦牧聽了這話,當即便笑了。
“你說長信侯府的公子張俊?巧了,我昨日還跟他打了一架呢,輸掉的人是張俊哦,一個手下敗將倒是敢來找我的麻煩。”
“得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這五十兩你拿去,人我就帶走了。”
秦牧說著,當即便給侍衛遞眼色,讓他把地上的女子抬上馬車來。
“這位公子!這可使不得!”
龜/公見就急了。
但可惜的是,秦牧的兩個護衛,一個抬人,一個虎視眈眈的握著長刀盯著他。
明明他們才是人多勢眾的那一個,卻誰也不敢往前衝。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牧把人弄上了馬車。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龜/公雖然是這說,但是扔過來的五十兩的銀票,卻還是悄悄的藏進了袖子去。
秦牧見狀嘲諷一笑,當即放下了車簾子。
馬車在龜/公等人罵罵咧咧聲中,揚長而去。
眾打手望車興歎。
”算這小娘皮好運。“為首的龜/公麵色陰沉,冷冷道:“走!我們回去稟報消息!
馬車麵,秦牧等到馬車駛遠了,才低頭看向一動不動趴在車廂的女子,輕輕咳嗽一聲道:”姑娘,現在沒事了,你家住哪,說出來,我派人送你回去……“
“姑娘?”
他喊了半天,那女子都一動不動的麵朝下趴在車廂,沒有回應。
她破破爛爛的衣衫上麵都是幹掉的血跡。
垂下來的亂七八糟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大半臉孔。
秦牧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他是有潔癖的人,看到這些實在是不能忍。
“姑娘?你怎了?你醒醒……”
秦牧漸漸的有些動氣,心道等前麵某個街道口,就這把人放下去吧。
他是好心救了人不錯,可他沒打算就這著把人帶回去啊?
這姑娘若是沒死,在大街上想來也能活下去吧?
正這樣想著,馬車忽然又顛簸了一下,姑娘被顛的腦袋撞上了車廂壁,擋著她臉的那一撮頭發蕩開了,露出了半張還算白淨的臉龐來,雙目緊閉。
秦牧一見之下,卻是整個人都傻了。
他,他沒看錯吧?為什眼前的女子跟昨日才見過的陳家小姐陳青青長的如此相似?
這該不會就是她吧?
秦牧一顆心頓時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好一會兒後,他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的湊過去看了看姑娘的正臉。
是陳青青。
沒錯!
但是,她怎會被那些人追趕?她不是要逃出京城去?到底被誰賣進了玉春樓去?
秦牧心簡直有十萬個為什。
但是眼下當務之急,不是這些。
而是他要把這位陳青青小姐,趕緊送回到陳家去!
剛這樣想著,就聽到外頭老張的聲音:“公子,到家了,下車吧。“
“等等!”
秦牧連忙喊住了他,正要吩咐原路返回,再去一趟陳家。
就在這時,眼前的秦家大門卻從麵打開了,無數的下人仆婦從麵湧出來,兩排明晃晃的燈籠照亮了一整個長街,來接應他的侍女嬤嬤們嘻嘻哈哈的湊上前來:“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太君一直念叨著您呢!快下來吧!”
說完,便來掀馬車簾子。
“不要!“
秦牧連忙擋住,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他訕笑了一下,靈機一動,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一樣東西落在陳兄那兒了,十分要緊!對!我要趕回去再拿一下!你們先回去吧!讓祖母先吃!不必等我!”
說完,便吩咐老張趕車。
但老張已經下了馬車,正拎著酒壺喝酒呢,聞言詫異的道:“公子,什重要的東西非要今天取啊?你明日拿不行?反正你明日還要去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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