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我說的是事實!”秦宣的神情有幾分不耐煩。
“可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你攬著她的腰,正深情款款的跟她說情話,一隻手還放在她的肚子上。”陳玉軒冷冷道:“秦公子,你敢做就敢當,現在這樣算什?縮頭烏龜?縮頭烏龜都比你強!”
秦宣被他說的麵色有些難看。
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這處園子,是不是你們二人平日幽會的場所啊,選的倒是好地方。”秦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促狹的笑了:“從大門外到這兒,幾乎沒有幾個下人,這是為了掩耳盜鈴,還是生怕奸/情被人發現啊?”
“二哥!你不要胡說!”
秦宣有些隱忍的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明白。”秦牧語氣涼涼的道:“柳氏一直都被陳家關著,如今一得自由,立刻迫不及待的就跑來這見你,你還敢說你跟她沒有關係?秦宣,你也別喊我二哥,你家跟我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有什可喊的?別讓人誤會,還以為我們是一夥兒的!”
卻原來,這秦宣出自秦家五服之外,近些年家族漸漸敗落,要不是他有個好父親,近來在兵部任職,早就被世人給以往了,哪還能被柳氏看上?
他對柳氏也並非喜愛,不過是因為逢場作戲罷了,誰能料得到柳氏有了身孕?好在並未被陳家發現,秦宣緊張一陣兒便接受了,時常暗中得意的想,陳家人給自己養兒子,這感覺很不錯啊!
誰能想到,現在正主兒找上門來了?
還帶來了秦牧!
簡直糟糕至極!
“表哥,你怎可以這樣……”柳氏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哭泣著看向秦宣。
陳玉軒進來良久了,她卻一眼未看。
看到這一幕,陳玉軒從頭涼到腳,鋪天蓋地的悲憤從心底冒出,他卻死死的壓抑住,隻聲音沙啞的質問柳氏:“這說……你肚子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對!是他的!”柳氏當即就承認了。
一隻手扶著肚子,一隻手怨恨的指著陳玉軒兄妹倆,滿目憎恨的道:“能夠知道這種地方,你們早就在跟蹤我!不就早已經知道了?現在裝什裝?”
“誰跟蹤你了!今日我才知道!”陳玉軒滿臉鐵青。
“隨便吧。”柳氏一副渾不在意,破罐子破摔的嘴臉:“你們陳家人把我像犯人一樣的囚禁起來,為的不就是這個孩子?現在真相揭開了也好!送我回去柳家!我的孩子可沒想過留給你們!”
“真真是不要臉。”秦牧厭惡透頂的把目光掃向一旁,冷冷開口道:“你不滿意陳兄,可以和離!卻背地跟別人藕斷絲連,安通款曲是什意思?”
陳青青也沒有想到,她隻是無意間的一眼,最後事情就鬧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她爹娘哥哥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孩子,一日之間不是他們陳家的了,而是嫂子跟別人偷/情所懷!
而她的父母,就為了這一個可笑的原因,輕輕放過了柳氏,對她險些被賣到煙花之地的痛苦經曆視而不見。
有那一瞬間,陳青青隻覺得可笑。
看到柳氏張狂的嘴臉,她心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當下伸手主動握住了秦牧,低聲道:“夫君,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好。”秦牧立刻點頭答應,帶著她離開。
再也不管這一片混亂。
等回到秦家,陳青青才反應過來她今日還要回門,秦牧攔住了她,低聲道:“我已經派人通知嶽父大人,你身體不適,等過兩天我們再回去。'
“可是,今日回門是規定……”陳青青怯懦的道。
“規定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秦牧緩緩道。
然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陳青青緩緩的閉上眼睛,眼底有一顆眼淚滾落。
柳氏做的那些事情,她焉能不恨?
以往想到爹娘時,想到大哥沒出世的那個孩子,她會心軟,但現在,得知那個孩子不是大哥的,她心麵卻是更加的難過。
秦牧一直哄著她,陳青青迷迷糊糊的躺在他懷,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秦牧確定她熟睡了,輕輕放她在床上,給她蓋好錦被,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然後就去找了他大哥。
“咱們家給南街秦宣他家的那些來往還有生意,都斷了吧!“
“怎了?”秦家大哥秦玨一臉驚訝。
“秦宣那小子不學好,暗地偷人。“秦牧冷冷道:”跟這樣的人同宗同姓,真是丟臉至極!“
“那你也不用這大火氣吧?”秦玨比秦牧年長許多,經曆的事情也多,聽到這話並無多少驚訝,反而還笑了笑。
秦牧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他偷的是我好朋友陳玉軒的媳婦,而且有了孩子!“
“這……就太過分了吧?”秦玨聞言滿臉驚訝,然後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秦牧這才放心。
陳玉軒那邊的事情,秦家人都沒插手。
一直到兩天後陳青青詢問,陳玉軒派人去打聽,才知道一向都懦弱的陳玉軒,這一次發了狠了。
他竟然直接就押著柳氏,還有那秦宣去了官府,狀告他們二人婚內偷/奸,一下就把這件事情給鬧大了。
柳氏被押送到官府了後,直接否認自己沒有與秦宣偷/情,她的孩子是陳玉軒的,她之前是氣急了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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