噱頭還真多。
不過,她手上的萬毒丹比她美貌還得吸引人。
那多毒物爬進碗,想必見血封喉,這一點就不用了吧。
連尹如凡都心動了,有這樣的毒藥的話,日後誰還敢欺負她。
真的那些什亂七八糟的才藝,還沒有這個來得實在。
她把萬毒丹放在玉碟上,放在高處。
鳳媚看著尹如凡,媚眼微挑,“尹姐,就差你一人了。”
“我啊?”
尹如凡站起來,她大眼彎彎,衣裙飄飄,“我哪有什才藝,若是不嫌棄,我便高歌一曲如何?”
“哦,想必尹姐的嗓音猶如,不知道唱著是那首曲呢?”
尹如凡走向奏樂師,“都這熱鬧,那些悲悲戚戚的歌,還是別唱了,我就唱點歡樂點。”
她要來筆和紙,回憶那個調調,寫了下來。
交給奏樂師,奏樂師彈了一下,“是不是這個調?”
尹如凡點了點頭,“對。”
輕快柔和的音調慢慢的出來,帶著節奏,尹如凡掃視一圈,她壓低聲音唱:
好多的朋友告訴我,他們不敢往貴圈走
辛辛苦苦賺了一點家產,想要表示一下讓人聽一聽
往往得到貴圈的輕視與藐視。
我你不要介意,你不要灰心,你不要喪氣
有些人的素質不咋滴,剛好全部湊在一起……
唱到這,有些人聽出來了。
鳳媚笑容頓時沒有了,尹如凡的聲音壓得很低,她的話一句一句往外蹦出來:
別一命,還是兩條命,
照樣被瘋狗一樣啃得連屍體都沒了,你算還好滴,至少留著命
狗兒沒有肉 隻能雞蛋麵挑骨頭
它們罵的越凶 隻代表它們越心虛 不信 你就問問它們成功靠得是不是自己……
尹如凡就站在舞池中央,麵對所有惡意的目光,她笑容燦爛無比。
奏樂師,彈奏的滿頭大汗,一個音,一個音的蹦出來。
接著他們又聽到尹如凡唱道:
可你丫也別把自己當成九五之尊啊
沒事幹還是回家吃狗糧,別放出來到處竄
狗兒啊狗兒啊真猖狂 披著羊皮的大狼狗
想問你娘為什從沒教育好你
唱到這時候,尹如凡把這個視線往二樓看去,她對皇甫胤然眨了眨眼睛,聽著她又唱到:
狗兒再跳都不會跳到比人高
人唱歌再衰都不會比狗叫吵
人兒莫苦惱 莫焦躁
s多犬圍繞著你 多地熱鬧
狗兒莫哭鬧 莫撒嬌
喂你們一些骨頭 各自安好……
‘噌’琴弦斷了。
奏樂師把琴弦彈斷了,尹如凡停止了唱,她笑了笑道:“女不才,獻醜了。”
全場也就隻有她笑得出來吧。
“可惜了,下麵一段更加精彩,要不是琴弦斷了,我還能繼續唱下去。”
皇甫翊嵐趕忙出來救場,還想唱下去?
沒有看到這些人殺人的目光嗎?
又不能什?一旦他們動怒了,就明了,尹如凡在自己。
“如凡,累了吧。”皇甫翊嵐一時間沒有想到會這樣救場,出來借口倒是別扭了。
尹如凡輕輕一笑,笑聲靈動,滿場上,因為音樂斷了,隻有她笑聲。
“不累啊,我還有一首歌,你們要不要聽一聽呢?”
尹如凡才發出一個音來,就被皇甫翊嵐拉走了。
他不是要她來把所有人都給得罪光的才開心嗎?
皇甫翊嵐拉著尹如凡的手,落在二樓的簡少淩的眼,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尹如凡錯愕不已,她嘴還不斷著話:“不是要表現嗎?不是要才藝展示嗎?我……”
皇甫翊嵐把她按在椅子上,他拿著杯子放在手上,拈起葡萄撩起她的麵紗,塞進她的嘴。
他側著身體,束好的青絲,往一邊傾瀉著,他看著尹如凡那呆住的模樣,他笑得:“好了,別表演了。”
他柔柔一笑,笑容溫暖四溢,“你在我眼是第一如何?”
那顆葡萄就這樣卡在喉嚨,尹如凡不斷的咳嗽,葡萄吐了出來,她含淚瞪了他一眼。
需要這個時候,冷不丁的可笑的情話嗎?
“要你準備,你就準備這個了?”皇甫翊嵐笑著敲著她的額頭。
尹如凡捂住額頭,瞪了他一眼,“舞能比得過那個地炎公主,琴能彈得過那個仙子?”
她壓低聲音反駁道。
皇甫翊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想要你驚豔全場,你卻驚嚇四方。”
尹如凡一笑,把那顆葡萄丟掉,擦了擦手,“這樣不也好,至少他們對我印象深刻。”
“是很深刻。”
尹如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皇甫翊嵐坐了下來。
“你我有沒有可能的第一?”
尹如凡身體向著皇甫翊嵐方向靠了過去,皇甫翊嵐笑著反問道:“你呢?”
尹如凡搖了下,“一點都沒有反轉,倒是無趣了。”
“你姐姐的事情,抱歉,我無能為力。”皇甫翊嵐突然道。
尹如凡揚了一下眉毛,“她不是我姐。”
“你不是很氣憤嗎?”皇甫翊嵐對於尹如凡的淡定,有些驚訝。
“對,我很氣憤。”尹如凡道:“我氣憤你們把人命當草菅,其他無感。”
“我還以為,你跟她多少有些感情?”皇甫翊嵐淡淡道。
他這一句話惹來尹如凡的側眸,她嘴唇勾了勾,“皇甫兄弟很不厚道,你明明對我知根知底,幹嘛要裝出什都不懂的樣子?”
“也並未知根知底,多少是了解一點,玄武帝對於你的事情,一向有所掩蓋。”
聽他講玄武帝,她都要好半才反應過來。
“做賊心虛,所以才會掩蓋住!”
真的是這般嗎?
皇甫翊嵐沒有話。
庚梁朝皇宮內,沈均辭麵容平靜,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看著對他一臉怒意的南陽王,如今的國父白銘。
白銘雙手負在身手,狂傲的抬著下巴,“臣認為,白齊能夠勝任兵部侍郎一職!”
他再次強調!
沈均辭心中冷笑,臉上卻沒有一絲改變,他看著他,“朕對白愛卿另有打算。”
“臣認為,白齊能夠勝任兵部侍郎一職!”他的話語帶著命令。
沈均辭龍袍下的拳頭握得十分緊,他麵上出現一陣冷霜。
“還望皇上明鑒!”
他的語氣,依舊如此狂妄!
沈均辭咽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朕,準了。”
白銘這才露出一絲微笑,對著沈均辭躬身草草行禮,“微臣告退。”
白銘拉開門,赫連軻如今的侯爵爺何子軻,他對著何子軻不屑一笑,笑容得意又欠扁。
何子軻對著他抱拳,“國父。”
白銘卻無視他直接走了。
何子軻心氣得慌,他走了進來,“什人啊,皇上在這樣下去,我看他會造反!”
沈均辭輕輕吐了一口氣,他冷笑:“他就是想要造反,我能從赫連家奪過皇位,他就不能從我手中奪走嗎?根基未穩,這幾年是大好時機。”
“白齊兵部侍郎,你答應了?”
沈均辭眯起眼睛,“答應了。”
何子軻氣憤,“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嗎?”
沈均辭突然笑了起來,“不,他得意不會太久的。”
何子軻幹咳兩聲,他從氣憤轉變了態度,他湊近沈均辭,掀開官袍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又是啟奏。”
沈均辭一聽他這個充滿調侃的語調,他就道:“國子監那些老家夥,又逼朕納妃了?”
“答對了。後宮之中隻有一個皇後,其他位置都是空著,都快一年了,你都沒有去過乾寧宮,他們能不急嗎?”
“你跟邢海棠了嗎?”
何子軻點頭,“邢海棠,叫你自個看著辦,別用這種無聊事情來煩她。”
沈均辭冷嘲道:“朕把後宮給她,她叫朕自己看著辦?叫她趕快把事情做好,滾出去。”
“古書上有記載,得海棠者得下。”
沈均辭冷冰冰看著何子軻,看著何子軻感覺泡在冰塊,“我知道,我知道,師傅那個人就喜歡這些虛名。”
何子軻爬起來,“七夕還有兩。”
“樂皋省起義一事,你不操心,昌西峰山崩一事,你不想想辦法,七夕與你何幹!”
沈均辭的話,把何子軻跑了。
……
奪冠是鳳媚,尹如凡放下大話,誰奪冠,她就嫁給誰的兄長或者弟弟。
鳳媚再麵對尹如凡時候,尹如凡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我嫁了啊。”
她走到鳳媚的身邊,笑道:“而且下周知,我嫁給鳳少主的堂弟。”
著她便離開了。
鳳媚冷冷看著尹如凡離開背影,她這是料定了吧。
鳳姿走了過來,她惡狠狠等著尹如凡的背影,“少主,她這是在跟我玩把戲。”
“你能耐她何?”
“少主,大可用藥物控製她。”
鳳媚不話,她難道沒有做過嗎?
她接近尹如凡這多次,下過的藥足足三次之多,她依舊無恙。
此人一定不簡單!
難怪鳳瑤拿她沒有辦法,給母親送去信,可惜,母親收到信的時候,鳳瑤死了。
庚梁朝改朝換代了。
尹如凡不知所蹤。
初見她時候,她還有些驚訝,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沒有表麵上的簡單。
七夕節,尹如凡向來喜歡熱鬧,一大家子的女人,招呼過來做巧果。
七嘴八舌的著今晚上的節目。
男人回來一部分了,大舅子,二舅都回來,尹一舟也回來了。
聽了尹如凡所作所為,他臉臭得跟茅坑麵的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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