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明明答應過他。
尹如凡你這個出爾反爾,不守信用的女人!
他還管她死活!她要走就讓她走!
“皇上?”鄔劍有些猶豫詢問道:“娘娘,是否還找尋?” 找?
他心中團團燃燒著一把怒火,他勃然大怒道:“找?找她有何用?!她想要離開,便讓她走就是了!”
鄔劍低著頭,心中不由歎息一聲,責怪尹如凡狠心。
沈均辭待不下去了,他憤怒拂袖而去,可,偏偏他踏出門檻時,他眼角一掃,那就放在不遠處的雪花球。
他眼前好似浮現著一幕畫麵,尹如凡拿著雪花球,單手托著腮,抬起明媚的大眼,對他露出甜甜一笑。
一晃眼,桌子上椅子上都是空空如也,他的心一陣的空虛落寞,仿佛少了什?
他閉上眼,決然踏出去,隻是落下一句話:“找!給朕把她找回來!”
他終究放不下她來,無論如何,他都不願讓這個女人走。
這個女人,這輩子隻能是他的!
……
另一外,尹如凡還不知道,皇宮內為了她雞飛狗跳,她以為自己悄悄的走,解決事情之後便悄悄的回去。
她更加不知道,沈均辭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在她周邊埋下多少人,雖然事情稍晚一步知道,但,在她踏出宮時候,他便已經知道了。
尹如凡坐在轎子內,八抬大轎,轎內平穩。
尹如凡靠著轎子內,身後墊了不少的軟榻,看著外麵而逝的街道,她不知道為什心惶惶不安。
就覺得會發生什事情?難道要打道回府嗎?
尹如凡拿出球來,她看著手上的球,不管她拖多久,都是要麵對的,早晚的事情,何不,直接麵對。
再者皇甫翊嵐的生命是經不起損耗的。
這一夜,興許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漸漸入冬了,氣潮濕,帶著冬日的寒意。
尹如凡包裹的嚴實,她踏入皇甫翊嵐的地盤內,便已經有人知曉了。
皇甫翊嵐被眾人攙扶靠在床欄上,他斜眸凝視著尹如凡款款而來,她雍容華貴,優雅清純,一張絕世容顏,哪怕她此刻不笑,好似萬丈光芒一般奪目。
他有些驚豔,初次見到尹如凡時,她還是一個有些膽識的野丫頭。
時光如梭,野丫頭變成傾城絕世。
尹如凡每次看到他這一副模樣,她便百感交集。
他瘦弱如柴,麵容蒼老,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仿佛就像穿在骨架上一樣,他渾濁的眼眸看著尹如凡,“你終於來了。”
他在等她,“你知道我會來?”
皇甫翊嵐笑了笑,他笑起來很難看,所有的皺褶都擠在一起。
“我想知道沈均辭跟你做了什交易?”尹如凡問道。
皇甫翊嵐就短短了這兩句話,他就顯得疲憊,“他我想要的東西,自會有人送上門來。”
“誰?”
皇甫翊嵐緩緩道:“邢海棠。”
尹如凡心一緊,有些東西她好像有了答案,可又好像她什都不知道,這樣的被蒙在鼓的感覺很不好受。
這樣處處都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讓她很難受。
邢海棠過,沈均辭要她殺了皇甫翊嵐,現在皇甫翊嵐沈均辭會讓邢海棠給他送過來。
這其中的奧妙,她想不通,尹如凡隻好繼續追問下去:
“為什會是她?”
皇甫翊嵐話很困難,他喘息道:“因為,皇甫家欠她一命。”
這又是什意思?
鳳族,尹族,皇甫族,這三大家族的,恩恩怨怨,對對錯錯,早就糾纏不清了,分不清誰對誰錯,現在還要插上一個邢海棠。
尹如凡頭有些痛了,幾百年前的恩怨,為什要讓如今的子孫如此痛苦呢?
恩怨當真放不下來嗎?
不過,尹如凡垂眸看了自己的肚子中的孩子,她靜下心來想一想,要是她自己的孩子,真的有鳳族那般的血液,真的像皇甫一族有那樣疾病,她也會心疼,一代怨恨一代。
她什都不知道,那就一層一層的慢慢的剝落,隻要這件事有她的存在,隻要她還沒有這件事情完結上,隻要她沒有死亡,她相信,終有一,她會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尹如凡問道:“那她來了嗎?她給你了嗎?”
皇甫翊嵐沒有話,他抬起手,指著一個陰暗的角落,就這一個舉動,他整個人顫抖不已,手指不能很平穩放在一個水平上。
真是可悲。
尹如凡看了過去,邢海棠一步一步從角落走了出來。
她依舊一身素色的裙裝,簡單發髻,對著尹如凡嫣然一笑。
她紅唇微微開啟,美眸顧盼,她道:“等你很久了。”
邢海棠給她有很不好的感覺,她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此人身上沒有鳳媚那般濃烈的敵意,可也沒有多大的善意。
尤其她現在,好像有著目的,而她就是被盯上的獵物。她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她不去看著邢海棠,她看著皇甫翊嵐,她道:“我今日來,不為什?我要把解藥給你。”
解藥,二字讓皇甫翊嵐的雙眸一亮,“解,解……解藥?”
他激動不已的情況看起來有些可憐,尹如凡忍不住點了點頭,她走進一步,她從袖子麵把球狀的物品放了下來:“邢海棠了,這麵裝的就是破解皇甫一族的詛咒的解藥,你服用下去,你便可以長命。無需去求什遺骸,無需走什偏門。”
尹如凡話間瞄了一眼邢海棠,邢海棠還在笑,她看不透。
皇甫翊嵐握住床邊的手很用力,原本隻剩下皮和骨頭的手,握得稍稍用力,他的骨頭線路更加清晰了。
尹如凡像一個護士一樣安撫情緒不穩的病人,她道:“日後,隻要你生下的子孫,便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不用再受這種病痛之苦。”
皇甫翊嵐激動差點暈了過去,要不是一旁的好幾個大夫,在他翻白眼的時候,極力把他救回來,不定,他一個情緒不穩就這樣走了。
“你……你……你為什要給我?”皇甫翊嵐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他隻想留下這一條命,沒有想到世間上還有解藥這一。
尹如凡見他如此可憐,她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她放下防備走進道:“我想過了,在襄陽城時候,你曾經幫助過我,這算我對你的回報,再者,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我也不願你就這樣逝去。”
皇甫翊嵐顫抖著手,“給我,快點拿給我!”
尹如凡稍稍躊躇了下,看著他興奮發亮的眼眸,她心有些不忍,她把球狀的物品放入皇甫翊嵐的手中,他就這樣捧著。
“打開,打開!”他把球物給了大夫,他急切的喊著。
大夫開始研究這個物品,可是他們翻來覆去查看,都沒有打開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場的人,麵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尤其是皇甫翊嵐,尹如凡也覺得不對。
這其中神色自如的人隻有邢海棠。
皇甫翊嵐看向尹如凡,“為什打不開,為什?”
尹如凡皺眉,她道:“我也從未打開過,此物一直都在邢海棠的手中,到我手上還沒有幾的時間。”
皇甫翊嵐有些懷疑看向她,他不信她。
尹如凡有些薄怒道:“我要是不打算救你,我大可不必跑一趟,親手把這個解藥交給你!”
皇甫翊嵐興許覺得也要有些對,倒是沒有繼續看著她,而是把目光投向邢海棠。
邢海棠這個時候動了起來,她走了過去,手無比的快速,從一堆的大夫手中搶了過來,“著什急,人都還沒有來齊呢,等來齊了,這個物品自然就會打開來了。”
尹如凡不知道邢海棠葫蘆賣得什藥?
在場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邢海棠重新抓住那個球狀,她看向尹如凡,笑得很溫柔,尹如凡卻不理會她。
“在等誰?”皇甫翊嵐問道。
邢海棠輕輕一笑,“很重要的一個人。”
時間仿佛靜止了,尹如凡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宛顏看向皇甫翊嵐身邊一個猥瑣的男人,她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那個猥瑣男人,對著宛顏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就好像看到老相好一樣的,把宛顏火氣頓時挑了起來。
尹如凡按住她的手,抬眼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穩住,她一定會給她討回來的。
宛顏這才壓下爆發的怒意。
皇宮外,沈均辭一身黑色勁裝,原本在這個混亂的時機,他不能出宮。
他出宮很有大的危險。
但收到鄔劍的消息,他始終靜不下心來,尤其得知邢海棠也在那,他就不能再繼續放任不管了。
所以他出宮了,黑色的馬匹在寂靜的街道上奔馳而過。
有人進來,三個人,分別在尹如凡、邢海棠還有皇甫翊嵐的耳邊了幾句話。
尹如凡怒目看向邢海棠,“你這是何意?”
邢海棠微微一笑,“妹妹得話,姐姐並不是很懂得。”
皇甫翊嵐插話了,“你要我們等得人便是沈均辭?”
“少了他,很多事情都無法完成。”邢海棠靠著柱子上,她笑得風輕雲淡,可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深處,她有一抹惋惜,有一抹深痛,有一抹無奈。
“你做了這多事情,就是要把我和沈均辭引出來?”尹如凡對她這樣的行為很不喜歡。
“如凡,你可還記得我過的話。”邢海棠問道。
尹如凡臉煞白,她撇開眼不話,邢海棠道:“也好,今日我就要看看,沈均辭作何打算?”
尹如凡極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不斷的告誡自己,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平穩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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